很淡，却能闻到。

他自己的信息素是白兰地的味道，这个味道明显不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但谢南洲是个beta，按理说，是不会有任何味道。

时辞年闻着这个香味，再一次看过去，这次，却对上一双疑惑的凤眸。

谢南洲早就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事情解决之后就找了机会，直接对上那视线。

他微微一笑，眼尾带着几分浅浅的红晕，“怎么了？”

那声音很轻，很柔，在飞艇里，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似乎带上了若有若无的诱惑。

那一刻，时辞年觉得自己的腺体竟然开始有些发烫，他收回自己的思绪，把飞艇的自动飞行打开。

“你是beta？”

谢南洲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看得出来，这人眼里的几分意动，心乱了。

即便第一次见面，也依旧会被轻易引诱呢。

谢南洲心里划过几分满意，脸上却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不明显吗？”

说着，他撩起自己颈侧的发尾，把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现出来，“能看清楚么，我没有腺体。”

腺体是alpha和omega所独有的东西，在颈侧，那是信息素释放的位置，也是标记的位置。

当然，这个标记特指omega。

alpha具有极强的自我意识和防备心，和omega不一样，他们的腺体是不能被随便碰的。

而时辞年，在看到光滑的颈侧的那一刻，即便没有看到腺体，也莫名觉得自己的牙尖有些发痒。

他想咬上去。

可谢南洲明明不是omega，只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beta，连信息素都没有。

那自己闻到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呢。

时辞年从小就待在军队里，现在是一个少将，作为军人，所有的alpha都需要经受信息素抑制测试。

如果不是匹配度特别高，或者高等级的发热期的omega，一般不会失控。

可现在，时辞年对着一个连腺体都没有的beta，想标记他。

他移开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微微发冷，“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谢南洲微微挑眉，转过头看他，“什么？”

时辞年没看他，深邃的五官在只有侧脸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冰冷，“随便把脖子露出来。”

谢南洲不在意地把一只手放在窗户上，慢悠悠地开口，“我又不是omega，没有被标记的危险。”

“那也不行！”时辞年想也不想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