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人,李涵林现在脑中只有“高空”、“危险”、“惊恐”等的字样。
“嗯?”大眼敏锐地察觉到李涵林逐渐变黑的脸,有些不明所以。
李涵林看见大眼这么高兴,再对比他早上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样,顿时舍不得骂他了。
李涵林调整了一下情绪和面部表情,伸手把大眼被风吹乱的头发给理好,问道:“怕不怕?”
“不怕!”
李涵林又转头朝守在一旁的鹰道:“就数你最难管了,下次可得提前知会我。”他语气似责备,实际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赏,多亏了鹰,不然大眼估计还难过得很。
鹰凑上去在他用头讨好似的蹭蹭他。
大眼听不出来,赶紧上去护着自己的新伙伴:“鹰可厉害了!爸爸不要骂他。”
“好好,不骂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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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李涵林走后,黑岩看着地上的匕首,突然狠狠一脚踹过去。
匕首朝角落飞去,刺入石墙两寸。
黑岩坐回书桌前,看了会李涵林记下的东西,心中戾气渐涨,竟将数张纸撕成碎片,狠狠抛向半空,洒落一地碎屑。
中午时分,昆澍来了一趟。
黑岩怒火消退了些,可依旧沉着脸:“什么事?”
昆澍认识黑岩数年,最会察言观色,此刻见他一脸烦躁,关切道:“怎么了?这两日没兵带,闷得慌?”
黑岩语气不耐:“没事就出去。”
昆澍尴尬地摸摸鼻子,说出了来意:“我听说涵林昨日在你这等他家的几个崽子,今天想来看看还在不在。不过看样子是不在了。”
黑岩闻言火气更盛:“如你所见,快滚吧。”
昆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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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红姆和熊娃都回来了。大眼倒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来,反而还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他跟鹰一块儿玩的事情。
两人明显不信,大眼要让鹰来作证,后者却不搭理他了。
大眼便让李涵林证明,李涵林哭笑不得地证实了确有其事,这事才算结束。
半夜,李涵林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反复地思考要如何和黑岩化解矛盾。
其实早上发生的那事也实在说不出是个什么事。黑岩丢那把匕首过来时,李涵林看得出他是没有恶意的。要是真有,他今天也没法走着回来了。
李涵林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件的根源归咎到黑岩的臭脾气上,两句话就急,急啥急啊?有毛好急的?
李涵林越想越过火,闷在被窝里不断地自言自语。
“凭啥我得给他做吃的啊?”
“就凭你有求于人!”
“凭啥我得投其所好去看啥子兵器啊?”
“就凭你有求于人!”
“凭啥我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啊?”
“就凭你有求于人!”
“凭啥我得给他道歉啊?”
“就凭你有求于人!”
……
“……神经病!”
李涵林暗暗咬牙骂了自己一句,忽然觉得念叨久了有些口渴,便翻身起来倒水喝。
路过大眼房间时发现他房里烛火还亮着,忍不住顺着门缝偷偷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