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双眼酸涩的冷秦眼眶微红,听见敲门声默默抬起头,见是陈琪疑惑的皱眉,不是下班了吗?
“喏。”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陈琪拉拢快要滑下肩头的背带,“快递师傅说是你的,刚换衣服才想起来。”
接过礼盒,冷秦放在耳边轻摇,没声音。“知道是谁送的吗?”指腹揉搓着眉心,她疲惫的问向陈琪。
嘟嘴耸肩,陈琪也很懵。像这样的礼物每年都会有,都是在冷秦生日当天送到,也许是爱慕者吧?开始还新奇的想要八卦八卦,可连冷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她也见怪不怪了。
办公室只剩下冷秦一个人,她拆开礼盒,是对很漂亮的耳环。不过应该是摆放了很长时间,表面有些生锈,配着一张贺卡,内容与以往的一样,生日快乐。
莫名其妙的把东西丢进抽屉里,她忍不住打开浏览器,给远在l国的古琦发送邮件,或许信箱他已经不用了,每封邮件都会石沉大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发。
说说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情,说说自己的平日生活,顺便念叨几句行为怪异的对门。
从去年开始,她就发现搁置好几年的对门居然有了人气,门缝里会出现亮光,但是她至今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而且她觉得自己记忆力越来越差了,睡眠质量也在下滑,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古琦,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望着桌上摆放的相框,冷秦喃喃自语。深深吸口气,甩动自己沉重的脑袋,便继续忙碌之前手头上的工作。她已经熬完住院医师的七年,成为副主任医师,病人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忙起来会压抑的喘不过气。
新闻里每天都在报道着哪里又在放火杀人,微博推送的热搜尽是些毒品害人的宣传教育,没人会再对她指指点点,说些病人与医生之间的禁忌之言。
似乎,金玉跟古琦根本不曾出现过。
胡月已经在留置室呆了将近四天,期间法医科的助手来看过他,想送点东西被警察拦了下来。他们看着他的眼里写着鄙夷、不解,还有恨,忍不住苦笑,关他什么事情呢?
他只是在检查药物配比的时候,恍然发现有些基础东西是家里常备的,急忙赶回去却发现应该锁在柜子里的东西都没了。
是他吗?
他不敢确定,不希望是他,但是所有证据都指证他。林安,是你吗?心里反复默念着,没人能够解答。
“我们调取了监控,发现胡月没有作案时间跟动机,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捏着记事本,猴子实事求是的向警长报备案情调查进度。
河马被强行安排休假,所有事情都堆积在他身上,睡眠不足的猴子气色差到不行,仍然努力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张力还是那样吗?”
“嗯。”
两人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打着酒嗝,长满络腮胡的林安完全看不出昔日干净利落的模样。他晃晃悠悠的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随意踢掉鞋子,嘟囔着:“月……嗝……我回……嗝……来了。”
无人回应。
以为他是睡了,林安扶着墙进入卧室,想也没想的就扑向床上,扑了个空。疲软的撑起身子,林安咦了一声,并未多想,倒头就睡,反正白天就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