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和那张照片站在一起,几乎没有变化的五官给人一种时间好像从未走动过的感觉。只是画中人的气质从神采飞扬,不知为何变得内敛又消沉。
这或许与俱乐部今年的成绩有关——作为KPL最大的豪门战队,DAC今年甚至没有进入半决赛,仅仅停留在八强就草草结束挑战者杯的征途。
“我知道了。”听见经理的话,蔚然低垂着的睫毛几不可见地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丝小心翼翼,“是轮换吗?我还能有机会上场吗?”
洪流放下心来。也是,今时不同往日。
蔚然早
\t\t\t\t\t\t\t\t\t', '\t')('\t\t\t\t已没有骄傲的资本了。
他以为他还是之前那个被俱乐部捧在手心上的天才中单吗?一个弃子而已。
他刚想如实告知蔚然,手机却突兀地响起,他只好用那种命令的口吻说:“你等我一会儿,等我打个电话再来找你。”
蔚然实力强,能够一人带飞全队的时候,他对蔚然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太监对皇帝,跪舔得都恨不得像狗一样摇尾巴了。
如今蔚然状态下滑,首发不保,他对蔚然的态度便变得敷衍随意。
蔚然感受到他的变化,垂下眼睛,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十几分钟,洪流依旧没回来。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走到了阳台。
没过几秒,阳台的门“喀嚓”一声又被推开。
他的替补权威跟了进来,正用那种有些担心有些歉疚的眼神看着他。
蔚然和权威出生在同一年同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两个人似乎从出生那刻就注定了“既生瑜,何生亮”的宿命。
权威刚开始打职业的时候,联盟还没有职业选手必须年满十八岁的规定,十七岁的权威在职业赛场上春风得意。那时候的DAC有最好的射手、最好的打野、最好的教练组,他云里雾里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手捧联赛冠军的奖杯。
人人都说他是走得最顺的职业选手之一,出道即巅峰,前方有大好的光明前程正等待着他。
一切终结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那天,也是蔚然的十八岁生日。
他还记得那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万籁俱寂。
他刚刚在一楼吃完饭,基地的门铃忽然被按响了。他从窗边的位置看到一个身穿银灰色羽绒服的男孩子一边和经理说话,一边笨拙地停好那辆滑稽的粉红色的小电驴。
小电驴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男孩子也因为寒冷而不住地打着寒战,羽绒服都被雪打湿了。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着急地朝俱乐部跑过来,眼神清澈又明亮。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少年和当时的俱乐部经理一起走了进来,带来一阵寒气。
“大冬天的还骑车,不冷啊?”经理问。
少年的手和脸都被风刮得通红,一头柔顺的黑发也被风吹得凌乱,说话的时候全身都在抖:“基地这边没地铁,打的打不到,我只好借了室友的车。”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轻轻拂去衣服上的雪花,手指纤细修长。
“这么迫不及待啊。”经理逗他。
“实在等不了了。”面容清冷的少年笑得弯了眼睛,雀跃地说,“我今天终于十八了,总算能自己签合同了。我妈……”
少年的神色黯淡了一点:“她不同意我打职业,所以没有监护人能帮我签合同,只能等我十八岁了自己来。”
经理有些诧异:“你也是今天过生日?”
“是啊。”
经理的视线锁定了正准备上楼的权威:“你来。”
权威走了过去,有些好奇地看向访客。
权威的皮肤在男孩子里面已经算够白的了,来者的皮肤却比他还要白两个度。
来者有一双像猫咪一样微微上翘的双眼,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大,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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