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泽彦,你是不是怕我赖着你呀,所以你才来参加这个什么鬼特训,你可别跟我说你受伤是因为躲我躲过了劲儿,我可不认啊我告诉你。”
“夔泽彦,我郑重跟你承诺,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已经决定不再妄想你了,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了,也不用再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的整天替我担心还得强迫着自己对我好了,从今往后咱俩就做好临居,你就别害怕了,赶紧醒过来,赶紧好起来吧。”
“夔泽彦,你这是玩儿赖你知道吗,你这是犯规,我这失恋的还没怎地呢,你这被恋的反倒寻死觅活开了,你让我这样儿的怎么办呐,你是首长,首长就得表个帅,你起来好不好,你不能赖皮呀。”
趴在夔泽彦耳旁一直这样碎碎念着,夔泽彦仍是毫无反应,梁梁趴在自己臂弯里痛哭,“夔泽彦…呜…你不是叫我吗,我来了,你怎么反倒不理我了…呜…夔泽彦,我是梁梁,是梁梁,梁梁…”
夔泽彦的意识早就清醒了,可潜意识里,他不想醒来。
夔泽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在找梁梁,可怎么也找不到,他急得大喊,喊得嗓子都哑了,终于听到梁梁应他。
梁梁笑呵呵的朝他跑来,挽上他的胳膊叫他首长,夔泽彦也跟着笑了,刚想摸摸她的头,可一转眼,小丫头又不见了。
夔泽彦继续到处找,继续到处喊,正急得发疯,突然感觉有人边叫着他边摸上他的脸,握住他的手,夔泽彦静下来细听细感觉,发现是他的小丫头,高兴得刚想去抓那抚在脸上的小手儿,可一下子抓了个空,夔泽彦也因此挣脱梦境,回到现实。
然后,夔泽彦听到自己的小丫头在自己枕边儿不停的和自己说话,声音时而柔柔的,时而凶凶的,时而抱怨的,时而威胁的,可最后,却都变成了哭泣。
尤其是那句“我是梁梁,是梁梁,梁梁…”,听得夔泽彦立时心疼得想把小丫头搂在怀里好好哄着,可夔泽彦发现自己竟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浑身像灌了铅,动哪儿哪儿不好使。
实在挣动不过,夔泽彦渐渐没了力气,脑子也跟着变沉变昏,这段时间和他的小丫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已是身心俱疲,连日来的高强度特训和演习又耗尽了他的最后一点心力,夔泽彦清楚自己已经透支了,他需要什么也不想的好好睡一觉。
可是他的小丫头呢,他的小丫头又到哪里去了?夔泽彦觉得自己正被笼罩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可他刚刚明明已经抓到了他的小丫头的手。
奋力的向前扑探去,夔泽彦不甘心,他已经抓到了,已经抓到了,他不能再弄丢他的小丫头,他要把他的小丫头找回来。
胡乱的挥舞着胳膊摸寻,夔泽彦觉得自己的耐心就快要被用光了,悲愤的怒火越扬越高,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和他的小丫头分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
狂怒的大吼,夔泽彦觉得自己被分裂了,眼前的黑暗也不再是黑暗,而是被整片的火海取代,而他,就站在火海的正中央。
“不!把她还给我!把她还我!!”
“泽彦!泽彦!”
“儿子!”
“夔泽彦!夔泽彦!你做噩梦了,快醒醒!夔泽彦!”
吊针已被挣掉,手背上也出了血,夔泽彦的力气很大,梁梁欺上整个身子好不容易压制住了他,另一边夔父也帮忙按住了夔泽彦的肩膀。
“夔泽彦你醒醒!你醒醒呀!”
病床上的夔泽彦一个激灵,紧跟着人就完全的醒过来,再紧跟着就是一声痛吟。
梁梁听到□□吓得跳开,老天,不会是压到首长同志的伤和断了的手臂上了吧。
“夔泽彦我是不是压到你了。”
“…丫头…”
“在!我在!”
听夔泽彦喊自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