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们那一脉,修行最刻苦,最认真的,比秦师兄还认真……”
“我早该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修行,我输了,李慕你也没赢,哈哈……”
几杯酒下去,韩哲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张山用胳膊杵了杵李慕,说道:“头儿要走了,你真不打算在她临走之前,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连韩哲都……”
“你少瞎出主意了。”李肆将一只鸡腿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他的嘴,说道:“你还不了解头儿吗,既然头儿决定要走,李慕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
李慕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相处这么久,他比谁都了解李清的性格。
如果他真的像韩哲一样,只会让好好的离别变的不像离别。
他对于李清的感情,有欣赏,有感恩,但要说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或是爱情,恐怕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如果两人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或许会突破那一层关系,可惜没有机会了。
李肆抿了口酒,感叹道:“可惜,可惜了……”
韩哲喝醉了,李肆和张山两个人扶他去衙门,李慕回到家,发现晚晚抱着小白,在院子里荡秋千。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来得特别快,哪怕一个是人,一个是狐狸,只要它是一只母狐狸。
柳含烟在店铺,没有回来,李慕给她们煮了两碗面,小白没有化形,无法使用筷子,晚晚自己吃一口,再喂它一口……
看着她们相处的这么融洽,李慕也放心了。
他白天在县衙,柳含烟在店铺,以前只有晚晚一个人在家,现在多了一只会说话的小狐狸,一人一兽,倒也可以互相陪伴。
县衙,李肆和张山将韩哲搀回他的地方,回到值房。
李清看了看他们,说道:“以后上衙时间,最好不好喝酒,新来的捕头,或许会比我对你们更严厉。”
张山连忙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李肆忽然看向李清,问道:“头儿真的想好了吗?”
李清问道:“想好什么?”
李肆道:“修行和感情,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张山不解的看着李肆,问道:“你在说什么?”
李肆摇了摇头,感叹说道:“在感情上,退一步,永远要比进一步容易,现在退一步,以后如果后悔了,要进的,可就不仅仅是一步了,等你后悔的时候,或许,有人早就走到了你的前面……”
李清握紧青虹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脑海中闪过这几个月来,两个人所经历的一幅幅画面,最终她深吸口气,目光恢复了平静。
这平静中,蕴含着一丝坚定,一丝痛楚,和一丝隐藏在最深处,从来没有人发现的,仇恨……
她低下头,在心里默默说道:“等我……”
……
县衙门口,张县令亲自送李清和韩哲走出县衙。
他对二人拱手躬身,说道:“李捕头,韩捕头,本官代表县衙,代表阳丘县的百姓,感谢两位这段日子以来,对阳丘县做出的贡献,希望两位以后修行顺利……”
韩哲拱手回礼:“多谢张大人。”
李慕和张山李肆站在一起,对李清微笑道:“头儿,再见。”
李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李慕的脸上,说道:“再见。”
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李慕的视线中,众人已经散去,张山拍了拍李慕的肩膀,说道:“回去了……”
李肆走到李慕面前,安慰道:“头儿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忘掉她吧,其实柳姑娘也不错,她比头儿更适合你,实在不行,还有那个小丫头……”
柳含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歌善舞,多才多亿,平亿近人,相比于李清的仙气,多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息。
但她这辈子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李慕下衙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饭菜,还用一摞书给小白垫高了椅子,让它能够趴在椅子上,和他们一起吃饭。
搭伙吃饭这么久,他和柳含烟有一个默契。
若是李慕做饭,刷锅洗碗的活,便是她来做,若是她做饭,则是李慕刷锅洗碗。
李慕将碗碟搬到厨房,柳含烟跟过来,站在厨房门口,问道:“吃饭的时候就不声不响的,饭也没吃几口,你有心事?”
李慕道:“头儿走了。”
柳含烟意外道:“李捕头走了,去哪里?”
“回宗门。”
“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
柳含烟怔了怔,走进厨房,挽起衣袖,说道:“要不我来洗吧,你去休息……”
李慕摇了摇头:“没事。”
柳含烟将衣袖放下来,想了想,重新看向李慕,说道:“那要不要我陪你喝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