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是急急忙忙赶来医院,待听说他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神色又转为冷淡,说:“既然没什么死人的大事,那我就回去了。”害她白担心一场,真是丢脸。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哼,她就是太关心了!
卫卿哪这么容易让她走,忙说:“我这几天病的头重脚轻,喉咙又干又痒,也没人照顾,连饭都没好好吃一顿。你都带水果来了,帮我洗洗吧,我想吃,嗓子这会正疼呢。”说着咳了一声,倒不是假装的。这话说的可怜见的,跟个惨绿青年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虐待他。
周是见他十来天不见,确实瘦了,胡子没刮,脸色也不好,有点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形容很有些憔悴。哪还硬的下心肠。听他说嗓子疼,心想橙子是清热降火的,于是拿刀切了个橙子。他吃完橙子,又说自己饿了。
周是看了下时间,没好气地说:“才下午三点,你就饿了?”他可怜兮兮地说:“我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刚刚打了点滴,精神才好点,想吃东西。”周是听的心中一软,说:“你等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点滴快滴完了,护士来拔针头,他该走了。家庭问题还没解决,怎么能走呢。于是要求人家再给他滴瓶葡萄糖。周是回来,说:“生病的人,最好吃清淡的。我给你买了鸡丝粥,你先喝吧。”用碗倒出来。
卫卿说:“我右手插着针头,吃不了——”眼睛看着她,不说话了。周是只好坐在床前喂他吃,还是不言不笑,沉着张脸。卫卿也不敢乱说话,怕惹恼了她,脸一变,这小心思可就白费了。这小妮子,向来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间病房只有喝粥的声音,很安静。一不小心,一滴热粥掉在他脸上,他“哎哟——”叫了声。她忙放下碗,转头没找到纸,于是用手帮他拭去。
卫卿脸一偏,趁机吻上她的手指,叹气说:“周是,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存心怄我死是不是?”周是听的身体一僵,垂着头不说话,不过手没收回来。卫卿见状,左手一捞,拉着她靠在胸前,在她耳朵边吹气,“说,小妖精,还闹不闹了?”脸上笑吟吟的。
周是挣扎了下,不好再赌气,气哼哼地说:“我被人打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卫卿手在她身上乱摸,说:“那你说呢?总不能让我也去打人家一巴掌吧?”周是转头瞪他,“我就是这么想的!”她日夜都想着扇那女人一耳光,都做了好几回这样的梦了,若是能梦想成真——,她眼睛开始发光发亮——
他忙说:“人家已经走了,我上哪找人去?周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事情过去就算了,咱不跟人计较啊——”
周是直勾勾瞪着他,怒气冲冲地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你!”难道要她出亏当吃补?呸!扒开他的领口,在锁骨边,恶狠狠咬下来。
卫卿惨叫一声,右边的肩头渗出血丝。他吸着冷气说:“你还真下的了手!真当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周是擦了擦殷红的嘴唇,真有几分吸血女鬼的模样,斜眼说:“知道痛了吧?‘痛’了才能改前非。别以为咬一下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