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看见熟悉的车牌和车旁熟悉的司机就想往副驾驶钻,谁知门还没被打开就被人按着手掌阖上了。
“坐后面吧,我新换了软垫,你刚下飞机能坐得舒服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穷得只舍得换后座了。”
江陶咄咄逼人但也只有那张嘴厉害,蒋珹轻叹口气让司机把行李箱放去后备箱,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宛如站立起来的大型犬一般把下巴贴在她头顶,捆着她向后走。
“江江,陪我坐后面。”
恍然回到高中那最后一场生日宴
“江江,陪我坐主位。”
现实恍惚和记忆重迭,却还是透着拙劣的破绽,无论是嗓音、身型还是气质都已经不再是高中时的蒋珹。
他在模仿过去的自己……
江陶轻易识破诡计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她从小就被蒋珹以哥哥的名义管着,所有人都和她说要听蒋珹的话,向蒋珹学习如何成为优秀的接班人,即使她已经对此厌恶但还是会生理性地服从,哪怕只有听到命令后的几秒钟,也足够蒋珹发现她的弱点。
蒋珹想,江陶果然是他亲手挑选长大的女孩,就像被主人从小喂养的小狗,哪怕因为不听话被送去训练,也不会认为驯兽师才是主人,还不是只能选择乖顺地依偎主人。
他亲手打开车门,搂着江陶一起坐了进去。江陶觉得自己就是被蒋珹端进后座的,坐下后便顺势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前后座虽有隔板挡着,江陶也不怵蒋珹真的敢对她做点什么。
肩膀处的布料被揉出格外明显的褶皱,她不悦地抚平,下意识埋怨:“蒋珹,你抓疼我了。”
蒋珹靠近她,又把手搭上肩膀,“那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原谅你。”
手“啪”得一声被打开,力气还不小。
蒋珹更觉得胸口的火愈烧愈旺,这样的指责他不是第一次听,只是她那次对着陶知晖语气可没这么硬,他坐一旁慢条斯理拆着手表,把自己手腕上的取下换上新的给她看。
“好看吗?”
“废话,这是我买的。”江陶看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蒋珹喜欢蓝色,百达翡丽的星空蓝很漂亮很配他。
“只给我买了?”
蒋珹步步紧逼。
“江陶,你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
江陶低头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却被抓着手腕倒在了他腿上,她一把甩开却没甩掉,反而让对方反手摁着背几乎将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腿上,她别扭地转开脸不去看那处一点点变大。
抓着她的罪魁祸首还戴着自己送的手表,冰凉金属蹭过她的皮肤,沾上两个人的体温。
“江江……”蒋珹感觉自己真是快疯了,话语在喉间滚了一遍两遍却只问出近乎白痴的问题:“是我这块更贵还是他那块更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