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主,你别欺人太甚!”
魏箫话音刚落,一名白发苍苍的大夏官员便当即斥道。
“天下谁人不知,这上联是原本赵国文坛泰斗范文正范公做的,问世数十载,无人对出下联,和你魏国可有半分瓜葛?”
“怎么就没有了?赵国当初是被我魏国吞并的,属于魏国疆土,范公自然也是我魏国人,他的对联,就是魏国的对联。”
魏箫慢条斯理回答,美眸间尽是讥诮!
“厚颜无耻!”
大夏文武百官气得三魂出窍,身子直抖。
魏箫却连理都不理,反而嫣然一笑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范公这上联的难度,那我也就不废话了。大夏诸位,如果实在没把握,直接认输就是,别荒废了光阴。”
“哈哈,没错,赶紧投降吧……”
眼见大夏满朝文武,皆是无能狂怒的模样,魏国使臣只觉酣畅淋漓。
这道范公的千古绝对,是他们此行最大的底牌。
大夏文坛一向羸弱不堪,要是真能对上来,野猪都能上树了。
“欧阳先生,靠你了。”
夏皇脸色阴沉,显然也知道中了奸计。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欧阳旬身上,等待着他来回答。
欧阳旬冷汗淋漓,手掌攥紧又放松,胡子都快被薅光了,却哑口无言。
范公,当年是天下文坛泰斗,也是他的老师。
老师出的千古绝对,哪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烟锁池塘柳,看起来似乎很简单。
但每个字的偏旁,却蕴含了金木
水火土。
要想对出来还需要具有神韵,何其艰难?
“欧阳先生,本皇子全靠您了,快啊,别被旁人看了笑话。”
眼见自家门客久久不言,三皇子夏文杰也着急起来,压低声音催促。
欧阳旬越发慌乱,嗫喏许久,才硬着头皮道。
“我对枝流锦坞秋……”
金銮殿为之一静,大夏文武百官微送了口气。
虽然都能听出来,这下联很是一般,但勉强也算是对上了。
然而……
“早就听闻欧阳先生乃范公弟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为了凑齐五行,不惜乱了平仄,坏了意境,生搬硬凑。”
“就这,也配做文坛泰斗?还是回去多读两年书吧。”
魏箫冷嘲热讽。
魏国使团也冷笑着道:“范公弟子是他自己说的,连个证人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老匹夫厚颜无耻,往脸上贴金?”
“你……你们!”
欧阳旬身形踉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潮红,哪还有之前目空一切的模样。
摇晃了两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噗得吐了口血,当即倒在地上。
“欧阳老先生?”
“御医,御医呢!”
众人惊呼出声,乱作一团。
三皇子面沉如水,满心愤恨。
而魏箫则讥讽笑道:“一无才学,二无心胸,原来,这就是大夏文坛泰斗啊,真是可笑。如果这样也算你们对上来了,那大夏,还真够丢人现眼的。”
嘎嘣!嘎嘣!
大夏文武百官咬牙切齿。
而魏箫则转头望向夏禹
。
“太子殿下,你不是说自己才高八斗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哦,不会是对不上来,自惭形秽,想当缩头乌龟吧?”
扑哧!
夏禹突然笑了,像是没忍住。
魏箫的脸当即阴了下来。
“太子殿下,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夏禹玩味开口:“堂堂大魏王朝,连这样简单的对联都对不出,凭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难道还不可笑?”
“我没听错吧?简单?”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大夏文武百官皆惊愕难当。
太子殿下,竟敢把困扰了文坛数十载的对联,说是简单。
他们不会在做梦吧?
见到夏禹如此自信澎湃,三皇子莫名有些心慌。
刚刚被他搀扶起来的欧阳旬则拍了拍他的手,擦着嘴角鲜血,虚弱道。
“殿下放心,这对子是我师尊范公出的,他的文运,镇压当世数十载。尚且蹉跎半生,无法给出下联。太子荒淫无度,不可能对出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