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牌坊下,他的目光被一道人影吸引。
此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手边还拿着一把形状好似镰刀般的武器,坐在牌坊后面的大梁上。
牌坊上的血液顺流而下,却没有一滴落在了那一袭白袍上。
不断晃动手中长廉时发出诡异的金属声,再加上一袭长袍和脸上那张还有血迹的笑脸面具。
文渠此刻应该庆幸他早已被之前的场景吓晕,否则他也得被这位神秘人吓破胆!
那位白袍人此时也注意到了李承风,他低下头看向李承风。
面具后面那双眼睛和李承风对视了一会,李承风只感觉脚下一阵眩晕,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等他再回过头来,那位白袍男人以及数丈高的牌坊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先前被挂在牌坊上的那些无头尸!
他们不断扭动着身躯,发出诡异而又空洞的呼唤:“还我命来……”
脚下地面也很快发生变化,坚固踏实的青石板路消失不见,化作滔天的血浪拍向李承风。
在这血浪之后,那道白色鬼影端坐在血色王座之上,手上把玩着那道一人高的巨镰。
李承风站稳身形,冷眼看着台上那面具底下通红的双眼。
“这种手段是不是太低劣了?”李承风缓缓开口。
随着话音落下围绕在他身边的血色巨浪逐渐平静了下来,那道白色人影化作了虚无。
身边的景象再次回归正常,李承风脚下依旧是那熟悉的青石板路,身旁重新出现了寂寥无人的安民巷。
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影已经走到了李承风身边,手中镰刀就要朝李承风脖子落下。
李承风侧身闪开,一记侧鞭腿直击男人小腹。
“真是有趣,没想到出来抓耗子还吊出来一条大鱼!”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李承风的四周,那人身边冒出一圈黑雾将男人包裹,消弭无形。
……
入夜的江州府依旧灯火通明,李承风和文渠两人在州府衙门书房中相对而坐。
他刚刚踏入江州府中,野狗帮却立马得到了他的消息。
又恰巧在他找上江州府的时候,野狗帮所有人都无故暴死。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每一步都走在他前面,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面色惨白的江州知府文渠坐在他左手边,端着茶碗的手依旧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对于半生执着于功名的他来说,今天看到的场景实在是太惊悚。
他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应该对大案怀有愤怒,而不是恐惧,可却始终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
“八皇子,这次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
“微臣前脚刚刚接您进城,紧接着就发生这种事,小人难辞其咎!”文渠将头深深埋低。
李承风没有理会他,继续翻看手边野狗帮的案宗。
他们在这江州府之中只是一个人数众多,平时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的小帮派。
可从前两个月开始,他们的人数和地盘都开始迅速增长,很快就成了江州数一数二的帮派。
今天和他交手那个人最起码有着天人境界的实力,而且是天人境中最为难缠的刺客天人。
有如此实力,他应该根本和野狗帮没有交集才对,为什么他会突然对一群小混混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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