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井子和卡尔离开了。日本这边的工作也将重新开始——和大和公司的合作继续展开,为最后获得机场工程的标书而进行最后的努力。
艾飞本人对这样的准备工作不感兴趣,就正如他原来说的那样,日本民众不可能接受这一项国人瞩目的工程会交到美国人手上!对方可能会得到一部分工程的操作和施工权,更大的蛋糕和更主要的部分还是会由日本人来进行操作,这几乎是全无疑问的。但是其他人却不会像他这样想,反倒还是继续兢兢业业的为最后一搏做着准备工作。
可能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不论是在公司,单位或者家庭,社会,有一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就是做一个好人,一个有一些人情味儿的好人,但是日本人在这方面却做得非常不尽如人意。对于日本人和整个的日本民族来说,个人利益完全彻底的服从整体利益是天经地义的,而且,甚至是有些不近人情的。
例如今天,艾飞刚刚走上楼梯——公司中有电梯,他却很少坐——就听见一扇开启的房间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嗨咿!嗨咿!妈妈,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公司这边真的是不行,所以,请您再安心等待一下,好吗?”
是渡边秀夫的声音,还不等他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电话铃响起:“嗨咿!嗨咿!我是渡边秀夫,我马上就到,请您稍等片刻!”
门一开,渡边的大龅牙闪亮的出现在面前:“啊,社长先生,早上好!”“早上好,渡边君,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哎!公共关系部的一些必要事件所以?”
“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诶?”
“是渡边君的妈妈生病了吗?”
“啊!”渡边尴尬的挠挠头:“您听见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用公司的电话和家人通话的。”
“不,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妈妈确实生病了吗?”
“嗨咿!”渡边秀夫的脸色暗淡下去:“妈妈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
“那么,渡边君为什么不提出请假呢?照顾妈妈是第一位的吧?”
渡边秀夫的脸色大变,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好半天的时间终于一咬牙:“嗨咿!请您放心,我会在完成这一次的工作之后,把辞职书放到田中君的案头的。对不起,失礼了!”
“您等一等!”艾飞一错身,又拦住了他的去路:“为什么要提出辞职?难道在公司中工作得不顺利吗?”
渡边秀夫也愣住了:“难道您不是要因为我母亲的事情要求我辞职的吗?”
“您早。”艾飞让过一个向他行礼的职员,继续和渡边说话:“我没有啊?我只是认为您啊,明白了。”
渡边也反应过来了:“社长先生,我不能因为自己家庭中的原因而造成对于工作的影响的,所以。我会旧能的”
艾飞知道他嘴笨,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吧!”
“啊,嗨咿!我会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艾飞怎么也放不下这件事,甚至是西尾勇行向他汇报计划书的进展情况他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简直都已经神游物外了。西尾勇行和十穿承志都看出来了他的心不在焉,又不好询问,只得暂时停止了讲述:“”房间中一片寂静,几秒钟之后,他才注意到变化:“诶?怎么了?已经说完了吗?”
“社长先生,您不舒服?”
“不,我”艾飞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问道:“西尾君?您还记得当年我提出,在各个部门中提出一部分款项作为部门的常备基金的事情吗?”
“呃”西尾勇行有点印象:“嗨咿!这件事我记得,您,有需要?”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这部分资金的使用情况。”说着话,艾飞抓起了电话:“喂,我是艾飞,艾君,能不能把关于公司各部门的公众基金使用情况的账簿拿到我的办公室来?”
挂断电话。他又拨了几个号码:“田中君,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次,可以吗?”
很快的,艾猪太郎在前,当年那个因为吸烟差一点被开除的铃木刚在后,怀中拿着几个本本走进的办公室:“社长先生,您要的账簿。”
虽然私下里是父子,但是在工作中,艾猪太郎却是他的下属,这样的一种关系在艾飞看来非常古怪,艾猪太郎却没有很多的尴尬,对儿子也总是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
艾飞拿在手中找了找,拿出公共关系部的账簿翻看了起来,他不是很懂财务方面的工作,不过大体的加减法还是懂得的,每一个月的账面上都会有大约14万左右的日元进入账面,但是支出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支出,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都请坐吧,唔,我们到会议室去。怜子小姐?”
“啊,是的。我在。”
“给其他的部门打电话,让各部门的部长到会议室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