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桑中和李信还留在帐中,桑中是不敢轻易离了徐福的身,担心再来一次刺杀,如今徐福位高,难保赵军不会再次盯上没有功夫的他。
但是李信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桑中不由得道:“将军不走吗?”
李信看向徐福,镇静道:“我有话同都尉讲。”
桑中皱了皱眉,不知这二人如何会关系这样深,但他实在没有置噱的资格,便自动退了出去。帷帐动了动,帐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徐福还能听见外面刮风的声音,和士兵粗犷的声音。
“都尉看我如今的面相,是如何模样?”李信开门见山地问道。
徐福心道,你面相如何,还真不关我的事啊,该叫侯生来为你算才是,而且徐福也不喜欢多次为谁瞧面相,瞧一次便够了,瞧那么多你想做什么?真当知晓了自己的命格,就一定能把握住未来吗?
于是徐福冷酷地拒绝了他,“将军何必再求面相的结果?如今将军在军中畅通,未来大有可待,何必再问我?”
李信稍微有些失望,不过他倒也没再追问。
这令徐福欣赏地瞧了他一眼。
及时收住,能进能退,那才是有本事的人。
李信似乎还有话要对徐福说,但是一对上徐福的目光,他又咬着牙,憋住了,最后什么话都没再说,就急急地出去了。
男人心,海底针。
徐福不知道李信在想什么,他也没兴趣去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后王翦亲来见徐福,问他明日可还随军,徐福这才知道,原来王翦已经制定好明日的攻城计划了。阏与,秦国势在必得。郑有安反叛得太快,要摘下阏与,无疑是又多了分保障。
徐福也想瞧一瞧,打胜仗是如何模样的,他叫来桑中询问,上战场可否会给他们造成负累。
桑中、蒹葭皆是斩钉截铁道,会护住徐福的,徐福思忖一番,这才答应了王翦。王翦转头看了一眼龙阳君,心道这是个沉得住气的,与徐都尉的其他随从大不一样。随后王翦便笑眯眯地出去了。
等走出了老远,王翦才突然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霎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他身旁的小兵见他脸色变化如此之快,还当是哪里惹怒了王翦,忙低声道:“将军?”
王翦却根本没应他的声音,或者说王翦已经顾不上应他了,他满脑子都是方才帐中那人的脸……若他没有记错……那张脸,他曾经是见过的,魏王带在身边,跟宝贝一般护着,使有一手好剑法,掌握魏国一半权势,令数人痛骂其奸佞的……龙阳君!
“将军?”小兵讷讷地又叫了一声。
“走吧。”王翦脸色恢复如常,大步离去。
龙阳君在都尉身边,王上可知晓?昔日魏国的龙阳君,如何会抛下那些权势,来秦国甘愿做个隐姓埋名的小卒子?王翦自是不知,那全都是徐福拐回来的啊!
若是那信陵君长得也似龙阳君这样年轻貌美,说不定徐福也把人给一块儿拐了呢。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是漆黑的,徐福便被桑中从睡梦中唤醒了,他草草地洗漱一番,用了早饭,然后便等着同王翦一块儿出发了。今日秦军精神抖擞,尤其是见了徐福后,精神面貌更好了。徐福有些不解,暗自嘀咕,难道他还是精神良药吗?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