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笑道:“按理。 父皇是应该召见你,只是父皇太忙。 抽不出身来。 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
满怀希望的须罗居然连皇帝都见不到,心里很是不满,强忍着道:“太子殿下垂询,须罗本当相告,只是这事关系重大,大单于一再嘱咐,要见着大皇帝才能说,请太子殿下见谅。
”
他这是自认为扶苏不够格,按理扶苏应该生气才对,然而扶苏地表现让他很是意外,扶苏笑容满脸道:“贵使既然身负重命,自该见父皇,我呢一定把你的意思奏知父皇。 ”
要的就是这种结果,须罗很是高兴,道:“谢太子殿下成全。 须罗斗胆,请问太子殿下,大皇帝什么时间召见我?”
扶苏很为难地道:“这事就不太好说了。 一来嘛,父皇太忙太忙,这时间不太好找。 二来嘛,你的事儿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时间就不好安排。
你想想啊,要是你只是按照两国的礼仪,前来请安问好,送点礼物什么的,这些都是惯例,父皇自然是要见你的,只是要等到其他国家的使者前来,人凑多了一起见。
“而其他国家地使者,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到。 这么着吧,你先等着,等其他国家的使者到了再说吧。 时间嘛,可能不会太长,少则十天半月,多的话也就三五个月吧。
”
冒顿灭东胡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秦朝的支持了,要是再拖个三五个月,那就问题大了,说不定事情一泄露,东胡先打过来都有可能。扶苏这话入情入理,却绵里藏针,软中带硬,硬是把须罗给僵住了,陈平忍着好笑看着周冲,心想有师必有徒这话一点不假,周冲就是个处处占便宜地人,没想到扶苏还真得他的真传,有他的风范。
须罗迟疑了一下才道:“太子殿下,我只能这么说,这事关系极大,关系到大匈奴和大秦的兄弟之谊,还是请太子殿下转奏大皇帝陛下,早日召见我为宜。 ”
扶苏装出一副很是感动地样子,道:“贵使为两国兄弟之谊而奔走,扶苏感激不尽啊。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这么说的话,父皇不会见你。 ”
须罗忙问道:“这是为什么?还请太子殿下明言。 ”
扶苏编瞎话道:“东胡派使者前来咸阳,正和父皇商量东胡王前来咸阳的事儿。
东胡与大秦兄弟之邦,东胡王前来咸阳见父皇,这就好比兄弟相见啊,父皇能不亲自过问吗?所以呀,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
要是有秦朝给东胡撑腰,冒顿要灭东胡之事肯定不可能,这话正说中了匈奴的痛处,须罗猛地站起,叫道:“太子,不可。
”站起得太猛了,把茶杯都打翻了,茶水流得到处都是。
扶苏好整以暇地道:“贵使何出此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东胡是大秦的兄弟,东胡王前来咸阳就比是兄弟相会,这很正常啊。
要是冒顿大单于前来咸阳,父皇也会如对待东胡王一样对待,视为兄弟,待若上宾啊。 ”
这是正理,须罗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