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冲道:“周先生啊,你真有福气。 不仅有漂亮的媳妇陪着。 还有如此伶俐地人陪你说话解闷,朕可就惨了。 累了,烦了,连个说笑话的人都找不到。 ”
东方朔说话幽默风趣,在那些读书人眼里很不正经,汉武大帝却欣赏他,原因就在于处理政事累了,可以听他说说笑话,逗一乐,放松放松,皇帝也是人嘛,也需要休息。
秦始皇这话是掏心窝子的话,周冲道:“皇上要是欣赏二叔,也可以叫二叔随侍左右,皇上就可以听二叔说话了。 ”
秦始皇还没有说话,淳于越就忙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皇上,二弟巅狂之人,不能随侍君侧,巩有辱圣躬。 ”
指着淳于越,秦始皇道:“你的心意,朕心领了。
照你的意思,朕就不是人,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成天就一副穆穆威严之态?见了大臣们是这样,见了自己的儿女也是这样,就不能有点做父亲的样子?”淳于越语塞,道:“这……”
秦始皇接着往下说,道:“告诉你吧,朕也是人。
朕虽然勤于政事,但朕也有累地时候,也有烦的时间,累了烦了,找巅家说说巅话,图一乐,放松放松就不行吗?巅家,你愿意随侍朕的左右吗?”
淳于巅还是说疯话,道:“皇上要巅家,巅家只要驴。 ”
秦始皇在毛驴背上轻拍两下,道:“这毛驴不错,朕再赏你一头比这更好的。 ”
淳于巅的疯话总是说不完,道:“巅家就有两头驴,白天骑一头,晚上再骑一头。 ”
秦始皇指着淳于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才不愧是真正的巅家!”很是亲热地拍着淳于巅的肩道:“巅家,以后朕累了烦了,就找你说说巅话,我们两个就巅一块去,如何?”
淳于越自小受《诗》《书》影响,方正之人,以他的意思这太不合规矩,又要谏阻,嘴才张开,就给秦始皇拦住,道:“不要说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说得好听是方正,说得难听是迂腐,一点不懂得变通之道。
巅家,朕可把话说在头里,你巅狂可以,但是不能有损于大业,要是有损于大业,就不要怪大秦律法无情了。 ”
淳于巅仍是疯话不断,道:“皇上行法,巅家遛驴!”
这话乍听之下是疯话,其实他地意思是就他只管遛驴,决不干预政事,只不过他说得搞笑而已。
“听听听,同样的话,要是在你们读书人嘴里肯定是说得方方正正,让人听了就觉得烦,巅家却说得如此有趣,好好好!”秦始皇拉着淳于巅,道:“走,到屋里去。
赵高,叫人把东西搬进来。 ”
赵高应一声,指挥佣仆把礼物搬进来。
望着秦始皇的背影,淳于越难以置信秦始皇居然是如此具有人性的一面,这和他听到的那些有关秦始皇地坏话截然不同,愣愣地问周冲道:“女婿,这就是皇上?”
知父莫若女,周冲还没有回答,淳于珏道:“爹,你以为皇上只会高高在上,指挥群臣吗?没给你说,皇上不仅在大业上独步古今,就是对人也是与众不同呢,他人可好着呢。
”
女儿是不会骗自己的,淳于越轻拍额头道:“传言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