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司空英手里的镂英剑给来人一下格开,司空英赞道:“好力气。”
周冲方才看清和司空英交手的是一个大汉,此人虎背熊腰,一举一动尺度谨严,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他穿的衣服周冲很是眼熟,略一思索立时记起这是秦王的虎贲卫士,很是奇怪地想:“秦王的虎贲卫士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秦王来了?”
砰砰几声响过,墙壁给三个手持利剑的大汉撞穿,把司空英围在中间,蓄势待发。
司空英是大行家,一眼就看出这四个大汉个个非庸手,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也不敢乱动,捏好剑诀,凝神待敌。
门口转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颏下无须,面色光洁如女人,给人一种阴不阴、阳不阳的感觉,周冲的感觉好象在网上看到的“泰国货”差不多,只不过他还保留着男人的外貌以及衣着服饰而已。
这个大汉虽有阴阳难辨之感,但是他的气质很是独特,一股清奇之气跃然而出,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那双眼睛更是清亮,好象清亮的山泉似的。这种清奇的美好配上阴阳难分的气质,非常的矛盾,可以说是矛盾的结合体。
这个大汉把手中的拂尘一挥,下令道:“司空英,放下镂英剑,留你一条活路。”声音又尖又细,高亢刺耳难听,比起“泰国货”的尖叫声还要难以入耳百倍。
“太监,他是太监,怪不得穿得这么古怪!”周冲恍然大悟。
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太监只是一种历史记忆,说起来好笑而已。周冲是万未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得见这一肮脏的历史“产物”,惊诧、惊讶、惊愕之后就是一阵莫明其妙的恶心。“泰国货”周冲虽未亲近过,但是图片也有涉猎,想到那不男不女之身,让没有不良嗜好的周冲很是恶心,乍见太监这一没有社会地位、在人们意识里最为肮脏的历史产物,不要说周冲,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恶心。
司空英嘴巴一撇,轻蔑之极地冷笑,道:“狗太监,死奴才,凭你这不男不女的下贱胚也配要司空英弃剑!”
这话非常尖酸刻薄,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周冲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亏你是一代大侠,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太监之所以成为太监是因为他们有一段比常人更为辛酸屈辱的人生历程,要不然好端端的,谁愿意去做不正常的男人。
按照周冲的想法,这个太监一定会勃然大怒,指着司空英破口大骂。事实远非如此,这个太监平静逾常,好象压根就没有听到司空英恶毒的咒骂似的,淡淡地道:“太监又怎么了?奴才又怎么了?一样要你的命。王上要的就是我这样的太监、我这样的奴才,不要说做奴才,只要王上需要,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好深沉的城府!好忠心的奴才!”周冲心里如是评价这个太监。
能够置司空英的咒骂于不顾者,要么麻木不仁,要么心机深沉,周冲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是麻木,而是心机深似海。
司空英眼里神光暴射,手腕一振,手里的镂英剑对准左边一个大汉就是一剑,剑到中途突然偏转,剑光如练,笔直一线,直奔太监。原来他用的是声东击西之策,他很清楚这些虎贲卫士个个不在他之下,只有制住太监才是最好的脱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