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反驳,道:“王兄此言差也。这不是敲诈勒索,这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哦,对了,王兄,拔完狼皮,还要把兔子皮扒下来。记住,不能损坏皮毛。”
王敖反将周冲,道:“扒皮可以,你得告诉我有啥用?不然,你得自己动手。要我扒的话,我就一阵乱刀下去,剁他个稀烂。”
周冲才不上他的当,笑道:“想睹山人神技,王兄就得勉为其难,要扒好。”
“要是我不呢?”王敖也不是省油的灯。
周冲郑而重之地道:“你会后悔一辈子。”
王敖把周冲打量一下,似说笑,又不似说笑,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迟疑着问道:“有这么严重?”
周冲点点头,不再说话。王敖欣然应承,道:“周兄放心,要是损毁了一根毛,周兄唯王敖是问就是。”
两人一齐动手,不一会儿功夫就把狼皮扒下来,再把兔皮扒下。王敖不是吹牛,扒下的皮真的是完好无损,一点破损也没有。
这种技艺就是经验丰富的屠夫也不过如此,周冲赞道:“王兄才学果是不凡,连这种生活小事都是如此精通,周冲佩服。”
王敖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短刃晃晃,道:“些许小道,不入方家法眼,周兄见笑了。游学嘛,难免餐风露宿,没有吃的,只好打野味摘野果充饥了,时间长了,对于此道也就熟了。”
周冲有点好奇,问道:“王兄如此精于此道,尉兄又如何?”
“周兄有所不知,先生不仅才学胜王敖百倍,就是这些小事也远在王敖之上。”王敖很是钦佩地赞扬尉缭,问周冲道:“周兄,你要狼皮,兔皮做啥?”
周冲纠正道:“我要的不是皮,要的是毛。”
“那有啥用?”王敖有点迷糊了。
周冲回答,道:“周兄,你不嫌先生的八体书生不够体面,不配书写如此大作?”王敖是个一点就透的人,惊奇地道:“周兄是要制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