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阿箫一早就被殷玄黄以寻到一处绝妙之地为由带出了城。那人打得什么算盘,阿箫这些日子瞧着,也大约猜得到,不外乎想只有两个人相处,顺便能亲近一下便更好,心思简直一目了然。这样的举动让他莫名想到上一世青春期的孩子,纯情的让人忍不住想笑,仿若轻柔地暖风轻抚着心脏。
西门吹箫忍着微笑,点头:“自然是好的。”那书生便笑的更灿烂啦,麻利的从储物戒取出文房四宝,洁白的宣纸铺平,打开墨盒研磨。低头时候露出俊美的侧脸,阿箫心里涌出阵阵暖流。于是他走近那书生,抓住他的手:“阿玄……”
殷玄黄抬头,眼中带着疑惑,阿箫笑:“阿玄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不用借由风,理我的鬓角时摸我的脸,不用借由教授书画的时候装作无意识的楼我的腰,甚至于故意给酒量不好的我喝酒,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偷亲我……”
阿箫每说一句,饶是以这老妖怪的厚脸皮,也不觉得尴尬几分,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行事幼稚,只是谁叫心上人吃这一套呢,且之前阿箫都在生气,很少容得自己靠近,小心惯了便有些改不了了,而确能得些好处,纵使幼稚,他也情难自禁!只是听着阿箫的话,阿玄的眼神还是不自觉闪躲起来,话也故意磕磕绊绊起来:“玄……玄不是有意如此,只……只……阿箫是玄心爱之人,我便有些……有些……”既到这一步了,也不妨把戏做齐整了。
见阿玄讲话都磕绊起来,阿箫更忍不住笑,然后伸手按住殷玄黄的后颈向前压,亲了上去,不是上一世小学生的亲法,而是更深入、更缠绵的亲。那书生身体颤动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的抓住西门吹箫的腰使劲往怀里带,化被动为主动,直到两人不得不停下。
“殷玄黄,”西门吹箫带着笑道,“箫不知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能否得到‘须藤心’,甚至于不知你我是否是真实的,但,箫知道此时此刻,心悦你。那至阳纳阴锁箫便不归还了,若此行归来,箫仍有生机,我们,便成亲吧。”
老妖怪心弦颤动,认真的盯着阿箫道:“好,若此行之后,阿箫不改初衷,玄定厚聘!”可,便是阿箫找回了记忆,察觉自己并非这一面,也容不得他后悔!
“只是,玄虽然知道这‘须藤心’的大致所在之地就在这临虚城附近,但找寻终究是个难题。我们首先要去哪里呢?”这话倒是不错,虽进来的时候须藤说过若他们找到阵眼,便会助阿箫炼化须藤图,但阵眼所在之处却仍需他二人亲自找寻,阿玄虽对阵法有些心得,但在这先天阵图中能推测出阵眼在这临虚城附近已然了不得了,旁的也帮不得什么忙。
阿箫倒是自信,他带着阿玄登上山顶,望着不远处一处碧蓝碧蓝的湖泊,手指前方:“先探听探听‘临虚湖’!”
在西门吹箫漆黑的眼中,能看到那碧蓝湖泊上翻涌的白雾,浓浓的厚重到几乎连湖水的颜色都看不清了,悠悠闲闲的变换着姿态摇曳着,那庞大的生气叫人心中忍不住震撼。那临虚湖便是这些日子阿箫所观察到得,生气最浓厚的地方,但那处也是这临虚城附近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