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自己却已经父母双亡,不想和石煜再讨论父母这个话题,岳菱芝转而说起了谢长渊:“说来你们俩是怎么碰上的?”
石煜道:“是他先来找我的。这极西之地共有三个魔修势力,我爹这个是三个魔修势力里最大的,他当然最先找上了我。我俩也算是一拍即合他想亲手杀了许寒肃报仇,我想要许寒肃的那一身修为,你呢?你不会也想亲手杀了许寒肃吧?这你可得跟谢长远说清楚了,别人还没杀咱们自己个儿就先内讧了。”
想要亲手杀了许寒肃吗?这倒没有,岳菱芝对是否要亲手报仇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执念,她想要的只是让许寒肃通不欲生,受尽折磨,至于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能让他受一世的苦难,这又有何关系呢?
岳菱芝对石煜笑道:“谢长渊还是太年轻了,不管是修士还是人,死,都只是一眨眼的事,哪里有活在世上能活多久就要受多久的罪来的痛苦?!”
石煜有些佩服地看了岳菱芝一眼:“真是心狠,果然最毒妇人心。”
极西之地很大,可岳菱芝设宴的地方却离石煜给谢长渊安排的住处不远,两人在船上聊了不多时就已经到了谢长渊现在的居所。
岳菱芝和石煜到时谢长渊正在练剑,身为剑宗弟子,他不管在哪里每天都要做完这一万剑的功课。
这一点比较起来,大他一下的岳菱芝反倒是差劲了不少,她这一两年里功课都做得断断续续,能有时间练剑了就去秘境里偷偷练一会,若是实在抽不出空子,那就只能等第二日再一起加练。
岳菱芝两人等着谢长渊练完了剑,看他收势时,岳菱芝才对谢长渊说道:“许久不见,谢道友可好。”
谢长渊的脸更冷了,整个人就如同冰雪做成的雕塑一般,他似乎就连呼吸都染上了冰霜的味道,只听他冷声对岳菱芝道:“岳道友好不好,我就好不好。”
失去亲人爱人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心里有多痛,只有经历过同样痛楚的人才能知道,他这话里似乎带着讽刺,说的倒是事实。
岳菱芝道:“咱们现在是一个阵线上的人,你又何必对我有敌意?我也许年少时曾和许寒肃是好友,但现在他却只会是我的仇敌。”
谢长渊说道:“哦,是吗?你要怎样才能证明?”
岳菱芝闻言却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一年不见谢长渊怎么变成了这样?许寒肃是自己仇人这件事难道还需要证明?!他杀了她娘,岳菱芝又怎会不去给自己的娘亲报仇?!
没听说爱人死去之后会掉智商的啊!难道谢长渊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石煜在的时候和自己说?!
岳菱芝看了看身边站着的石煜,石煜叹气道:“罢了,咱们还是不熟,你们还是有事要瞒着我,这样,我先出去你们来许久未见也好好叙叙旧。”
石煜悠哉悠哉地离开,岳菱芝却听谢长渊冷声道:“石煜这个人不好。”
岳菱芝道:“你知道他人不好你还找他合作?”
谢长渊复又冷冷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各取所需。”
岳菱芝道:“你俩各取所需我知道,可你与他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何必呢?”
谢长渊凝神看她冲她说道:“我想亲手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血祭小白!”
岳菱芝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想亲手手刃许寒肃以慰藉小白的在天之灵,但是:“你能打得过他吗?”
谢长渊却说:“他答应给我找一个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