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什么,祁连却又说不下去了。人家在这里郎情妾意,他要硬挤进去又有什么意思?只是可恨这女人,明明已经有了婚约却还要来招惹自己!现在他跟着她来到异地他乡,举目无亲,又被她逼着发下心魔誓言,想离开都暂时离开不得。想想之前在南大陆上她用一个秘境做饵,宁愿牵连了附近大大小小门派的掌权人也要为自己报仇,再想想在荒岛时她愿为自己舍身冒险……现在回忆,这些竟都似乎是梦中才发生过的事了,难道自己这辈子和她最亲近的时候就只是被她抗在肩上的一刻吗?
祁连一时只觉内心萧索就连一直向往的剑宗此时有些不想去了。
他不想去可岳菱芝却要逼着他去的,见他此时面色不对,岳菱芝问道:“你怎么了?”祁连心中冷哼,我怎么你不知道,齐江听岳菱芝承认两人之间婚约,面色已稍稍好看了些,但对于岳菱芝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恶劣行径,他还是在心中表示强烈谴责,只是此时站在情敌面前,却不好表现出来,齐江想着等何时只有自己和岳菱芝两人的时候再慢慢收拾这个拈花惹草的
一行人既然相遇,目的地又都是剑宗,自然就一起赶路,复又走了两三日这才终于到了剑宗。
岳菱芝一行人刚到剑宗山门之下,因不想看祁连齐江二人明争暗斗,大家一路疾行,岳菱芝见了山门还没来得及缓上口气,就见自己的舅舅何耀,焦急地驾着飞剑朝自己而来。
还不待岳菱芝问好,就听何耀说道:“阿芝,你娘亲去了。”
“去了,去哪儿了?”岳菱芝觉得何耀的话里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有些理解不了。
何耀见她如此又重复一句:“你娘已经去了。”
岳菱芝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懵,灵魂和肉体仿佛已经剥离开来,周围的嘈杂喧闹似乎都已经不见,她的世界里只剩寂静无声。片刻之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得说:“是谁干的?”
何耀沉痛道:“是许寒肃。”
许寒肃那是谁?这个人,好像只出现在过自己遥远的记忆里,可曾经她们明明是很好的朋友啊!
哦,对了,自己和他的弟弟更要好一些,然后呢?然后自己捅破了他装失忆的事,所以这是他的报复吗?时隔几年的报复?但他为什么不报复在自己身上?何姚只是个普通人,她也早已决定不在这修真界生活,只想回到凡界去,做个平平凡凡的妇人,和所有凡人一样,慢慢老去,消弭在时光的长河里,为什么连这样的她都不放过?
时间一时安静的可怕,祁连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看他能和岳菱芝讨论她母亲的事,便也知道定是岳菱芝的亲人无疑。相比祁连齐江知道的就多了,知道岳菱芝母亲已死他也很是惊讶,毕竟他从剑阁出来时还未曾听到丁点风声。
知道岳菱芝此时心中悲痛,齐江也不说什么,只是走过去缓缓的将岳菱芝拥在自己的怀里。
身为一个修士,他向来将哭泣视为一个人软弱的证据,但此时他却想让这个女孩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也只有此时,他才想起这个女孩还不到二十岁,不到二十岁的她,自小父亲亡故,又在两年内经历了外公外婆和母亲的去世,现在她除了舅舅何耀这个亲人之外,只有自己一个亲人了。
难得齐江主动,若换了平时,岳菱芝定是喜闻乐见的吃些豆腐,可现在……她推开了齐江的怀抱,岳菱芝其实不想哭,她现在只想报仇,只有仇人的鲜血和死亡才能平息她内心的悲伤和绝望。
心里越是恨,岳菱芝越沉得住气,只听她沉声道:“舅舅,你将其中前因后果都说与我听。”
这事的前因后果呢,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到底还与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