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光亮处走去,走近后才发现有光处是一间石室,岳菱芝扶着祁连进去,就见这石室中间放着一排排棺椁,石室顶上刻着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花纹,而发出光亮的灯盏,瞧着却与自己刚刚看到的盛着鲛人油膏的灯盏完全相同,假如岳菱芝的猜想没错,那这九九八十一盏灯里,藏着多少鲛人一生的悲苦?
下意识的,岳菱芝向后退了几步。
洞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清雅的男声,这声音岳菱芝听着只觉熟悉,只听这声音说道:“怎么岳道友才来就走,贫僧已出来招待道友这不速之客,怎么道友不和故人叙叙旧?”
岳菱芝定睛一看,竟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自己万万没想到的身影,她定了定神才叫出了他的名字:“原来是虚梅道友。”
虚梅道:“正是贫僧,他乡遇故知,岳道友可觉欢喜?”
岳菱芝道:“能见到大师,无论在哪里都让人心中欢喜,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想与大师请教,敢问大师,着处荒岛可是大师所有?”
虚梅道:“这处荒岛自然不是我这出家人所有。”
岳菱芝刚松口气,就听虚梅又道:“不过这处荒岛为家父所有,和是贫僧所有也并无太大区别。”
岳菱芝心中一凛,看来今日少不得要与这位普光寺的佛子做过一场了。
她轻叱道:“人都说普光寺的虚梅佛子心善,连天下蚊虫地上蝼蚁都舍不得伤害分毫,就连饮水之前都要先念上一遍轮回经,怎么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鲛人和无辜的路人就如此心狠?”
虚梅仍旧含笑道:“岳道友也说了贫僧心善,对他们心狠,自然是他们的过错。”
岳菱芝闻言喝道:“你这贼僧!非但没有丁点儿出家人的慈悲,连良心都没了吗?”
听岳菱芝这样说,虚梅双手合十稽首道:“阿弥陀佛,知我者岳道友也,只是可惜道友知我心事,我却要坐那辣手摧花之人。”
说着,由掌变爪,向岳菱芝攻来。
佛家有慈眉观音,也有怒目金刚,虚梅使得是去魔爪,而岳菱芝从没想过这门佛家功夫会用到自己身上。
避过了虚梅的当先一爪,岳菱芝将祁连往自己肩上一扛,就执剑往虚梅那里攻去。马丹,这家伙真沉,还好自己练过体。
纵然虚梅的爪功修的再好,终究也只是肉体凡胎,哪里能和岳菱芝手里的长剑相比?虚梅自己也知道这点他见岳菱芝执剑攻来避过先头一剑,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降魔杵。
他这降魔杵是普光寺里的大师所赠,一拿出便佛光普照,连这石室里都似乎更亮了些。
岳菱芝见此冷哼道:“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虚梅道:“此乃岳道友一家之言,你又怎知这降魔杵不是遇得明主?”
只见虚梅将降魔杵往地上一震,金光一层层的想岳菱芝袭来,她身上还扛着祁连这个累赘,虚梅的道行又比他高了不少,此时她最好的做法就是向后掠去,避过这一波的佛光,可岳菱芝却偏偏此时犯起倔来,非但不躲,反而护着自己身上的祁连用手中长剑一一化去了这些佛光。
虚梅委实厉害,挡过了这一波后,岳菱芝手里的长剑也一片片碎落在地,虚梅见此轻笑道:“这一回,还是道友输了,若是道友此时引颈就戮,我还可以让道友两人死后少受些罪。怎么样岳道友?自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