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掌门生病的事,剑宗的弟子们除了比试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第三场,岳菱芝的对手是个胖子,其实在修士之中能看见个胖子也是稀奇,岳菱芝并没有因为对手胖而有任何松懈,事实上,她这样做是对的,因为对方成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灵活的胖子。
他剑术虽不十分精妙,可身法却是极佳,左躲右闪,岳菱芝愣是少有真的打到他的时候。
岳菱芝见猎心喜,有意用这个胖子练手,以防以后再遇上这样的厉害对手,就不下狠手,而是慢慢磨,她俩在台上把比试变成了持久战,台下的人们一片嘘声,岳菱芝的对手也知道台下的人在笑话自己,他也不恼,而是继续躲下去,想要耗光岳菱芝的体力。
拿着剑不停舞动,纵是有灵气,也会让人十分容易觉得疲惫,可岳菱芝会如他的愿吗?
当然不,等让自己习惯了这种战斗节奏之后,岳菱芝的攻击节奏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那胖子抵挡不住,很快就认输了。
又结束了一场比试,岳菱芝这回却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薛邵棠的洞府而去。
作为门派掌门,薛邵棠的住处无疑是无一处不好的,纵然岳菱芝已经来过了这里几回,可是这里浓郁的灵气还是让她感到身心舒畅。
有门童前去通报,岳菱芝很快就被领了进去,还没走进薛邵棠夫妇平时起居的院子,她就在回廊里看到了一脸郁闷的薛明雪。
见了岳菱芝,薛明雪连忙迎上来道:“阿芝,还是你有良心,你是不是听说我被我爹禁足了,所以来看我的?”
岳菱芝见她这样,不仅没有什么同情,反而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道:“不是,我是听说掌门重病,所以前来探望。”
薛明雪眉头一拧,叹道:“唉,你这个没良心的。”
岳菱芝见她这样,就知道掌门的病不像外面传的那么玄乎,估计是没什么大碍的,也放下些心来,嗔道:“好了,别玩了,快告诉我,伯父怎么了?”
薛明雪道:“哼哼,还不是他们又冤枉我了!我昨天听了你的话,觉得你说得很对,他们也会心疼我辛苦的,于是,我就打算最后做一次菜给他们吃。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样样都色香味俱全,可我爹还是拦着我娘,一口气全给吃了。他这几天拉肚子,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尤其严重,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他自己身体不好,反倒怪我,他们硬是说都是因为吃了我做的东西,他才会拉肚子的,可怎么不想想,我自己也吃了啊!我怎么就没事,还因为这个,让我禁足。”
听完薛明雪的一通话,岳菱芝忽然想起了上辈子一位伟人说过的一句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薛伯父这样,明明知道这些菜吃了就会……,他还是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义无反顾的都吃了,这让她不禁心中感慨:薛伯父,真猛士也。
她不禁道:“阿雪,你爹爹真是疼你。”自己都这样了,居然只是让你禁足,这绝对是亲爹啊!
薛明雪气鼓鼓的瞪了岳菱芝一眼:“他要是疼我,才不会让我禁足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个柔和的女声道:“阿雪,你爹爹怎么不疼你了?你要不要自己进去和他说说?”
这女声明明温柔的很,可薛明雪却是被吓得一个哆嗦,忙转身对着来人谄媚的喊了一声:“阿娘~”
来人走到近前,瞧着让人只觉她是一个生得雍容端庄的□□,可薛明雪的称呼却点出了来人的身份,她便是薛明雪的母亲,薛邵棠的道侣秋晴。
见她走进,岳菱芝也连忙恭顺的叫人:“薛伯母。”
秋晴先冲岳菱芝道:“好孩子,你来了。”
又对薛明雪道:“你这孩子,还敢嫌你爹爹不疼你,我们啊,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边说,还便用纤长白皙的食指狠狠的戳了薛明雪的额头几下。
薛明雪揉揉被戳的有些发红的额头道:“好了,娘,您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出了薛明雪顺服下的桀骜不驯,秋晴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带着阿芝去屋里看你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