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的出手利落,让我只想在你身上划上一千多刀。”
她想了想,先从凌云的手上割下了一小片肉来,刀上还带着血迹,她问凌云:“怎么样?杀了一个人,只需要被我割一块肉就好了,这笔买卖划算的很吧?”
凌云恨声道:“你这个贱人。”
曲晚又利落的割下一片肉来,听着耳边凌云的呼痛声和叫骂声,她说:“我也觉得自己当时挺贱的,你说我要是没有遇到你,而是按照我爹爹的意愿找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做丈夫,还可会有今日?”
说着,她又割了一片肉下来,凌云的呼痛声和叫骂声依旧,可这回曲晚却是眉头皱了皱,她随手撕了一块布堵在了凌云嘴里说:“虽然我挺喜欢听你喊痛的,可是你若是招来了别人,我今天可就报不了仇了。”
她一刀一刀的割着凌云身上的肉,嘴里还一边数着数,等到一千刀割完,凌云身上已是没了一片好肉,最后,曲晚终于给了凌云的心脏狠狠一刀。
水镜慢慢变回了原本的留影石,在场众人一片寂静,虽说曲晚来自首了,但谁也想不到她能这么狠,一刀一刀的活剐了自己的情郎。
大家看着曲晚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这真是个狠人啊!
终于还是戚宴光开口了,他道:“曲师妹的留影石,确实是证据确凿。曲师妹可知道门规?”
曲晚道:“弟子入门之时,都要学习门规,区区几年过去,我自是不能忘的。”
戚宴光继续问:“既如此,在行刑之前,我可否先问师妹一个问题?”
曲晚点头道:“师兄请问。”
戚宴光道:“我想问师妹,既然你已报仇,你又为何还要前来自首?”
曲晚道:“还记得留影石里我说过的那句‘凡是沾了我家人性命的,除了两个人都死了吗?’这句话里说的另一个人就是我自己啊!如果没有我,宫里的供奉又怎么会因为迟疑而被凌云抢先杀死,只要三位供奉还在,他们又哪里敢动我的家人?说一千道一万,他们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选错了男人而死的,他们下不了手,怕我伤心,可凌云不怕我伤心啊,他又怎么会留手呢?”
本来还很是镇定的曲晚,说道自己的错处,竟激动的落下泪来。
曲晚道:“我的家人都是因我而死,我又怎么独留于世上苟活呢?我对我自己下不了手,但我相信宗门可以,所以我来自首了。”
一直旁观着的伍眉儿道:“阿晚,你这又是何苦,这并不都是你的过错啊!是你当年年纪小,识人不清,你又怎么能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呢?”
曲晚对伍眉儿道:“伍姐姐,你莫要再劝我了,有些事,不是说一句年纪小便都能推脱了的。那一千多口人的死去,多是因我而起,我是个不合格的公主,也是个不合格的女儿。错了便是错了,我认,凌云死了,我再找人杀了自己,我的仇便都报了。伍姐姐莫要拦了,让我走的安心些吧。”
仿佛是在等曲晚和伍眉儿告别完一样,等她俩话音一落,戚宴光抬手一挥道:“带走行刑吧!”
曲晚跟着两个执法堂的弟子走了,她脚步很稳,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生命的终结。
戚宴光依旧站在远处,等看不到曲晚三人的背影之后,他说道:“请念门规。”
执法堂众弟子一齐背诵起来:“入剑宗者,当持剑时,黄泉碧落,无人可当,夫虽勇武,仍需规束,今有门规,凡我弟子,皆须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