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明琰回了她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才又说道:“芳心暗许,都说了些什么?据霜姐姐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据霜瞪了他一眼,道:“打听什么不好,就打听姑娘的私房话。”
“这不是怕姐姐一时心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毁了狮子巷书寓的名声吗?我先前似乎还听见了游家,游家怎么了?是哪个小姐姐看上我兄长了吗?“
据霜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对他这副上天入地,眼里只有兄长的模样无语的不行,一会儿后才又说:“就照明琰公子说的讲了几句潇湘旧闻,不该说的一句没说。”
游明琰笑了笑,道:“那我便放心了。”说着,他将一颗小球扔进了香炉里,“美容的,给姐姐熏熏,这一晚上辛苦了。”
说完,他又放下了所有的纱帐,俯身将黎子玄一扛,头也不回的出了绣阁。
那颗小球在香炉里融化,散出来的味道和扰魔香一搅和,生生成一种更令人疯狂的香味,据霜呼吸一滞,不一会儿指尖就有一些不受控制的颤动,她不可置信的望向门外,但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狮子巷外就是供人放花灯的河流,无数花灯,形态各异,满载着游人的心愿飘飘荡荡,不远处有人将许愿的纸条插入锁里,又将钥匙抛掷河中。种种景象温暖的不行,游明琰背着黎子玄,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怀里的锁,笑笑往回走去。
不远处,书寓和花魁还在游街,如开到极致的燕子花,是光辉夺目的盛世风情,映照着十万花灯,将没有一点星辰的夜空染的一片猩红。
☆、第48章
扰魔香并魔音魅舞对魔族的影响就是巨大的——无论他是邪是善,都会被勾起心底深处最秘而不宣的恶毒,是让魔族再走火入魔,万劫不复的神器。
河堤边火树银花,行人多提着花灯或举着刚转回来的糖人,两人成双三人成队的与季俨擦肩而过,脸上洋溢着不知愁的笑容,只留下一个季俨逃亡似的与人流背道而驰,一路来到了河道上游。
河道上游十分寂静,没人也没灯,只有一块不合时宜的巨石,巨石缝里还长着一颗歪脖子柳。
季俨撑着柳树,终于喘起了粗气,他双眼通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留下了湿滑的印记。
摇光君向来优雅从容,即便是几月以前莫名其妙变成了幼童也是气定神闲,几乎从没露出过狼狈的模样,因此云姨一从黑雾里跨出来,见到他这副模样,立马就吓着了。
“摇光君——!”她立马上前要扶,下一刻就嗅到了什么味道,登时脸色一变,几乎是透着杀意道,“谁给你下了扰魔香。季峰主呢?!”
季俨猛喘几口气,压下心里的暴动与不安,摆手道:“不碍事,没吸几口,你先说怎么了。”
季俨在大事上从不逞强,他这么说了,就是还能控制,于是云姨强定心神,长话短说道:“云峰前几日突然传话,说是让你小心季峰主。”
满眼幻象乱窜也没妨碍季俨心里一惊,问道:“怎么了?”
“他只说了这前半句,后半句戛然而止,不过片刻,传信的纸鸢也自己烧了,怕是.......”云姨面露忧色,“他说小心季峰主的事只有我和几位长老听见,但也怕隔墙有耳,被谁听了去,届时族内的年轻人只怕——”
“稳住他们,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冲出来作乱。”季俨头疼的仿佛要炸开,幻象和实景交叠,几乎让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久后定有大乱,一定要稳住他们。”
“我与族中几位长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