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侧脖颈处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自行止血,但是随着自己的动作仍然会有缠绵荡然的痛感沿着神经传导到大脑中枢再转化成更加激越的……欲望……
从脖侧,到喉结,再到下巴……柏烽炀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像是想要吞噬掉唇舌之间触感一样的贪婪到底。
而比他唇舌的动作更加过火的,是他身下的动作……每一次都是深入浅出,一次比一次更加意乱情迷。
柏少御收紧了搂在男人后背上的手臂,在男人的唇移到自己下唇的时候,错开了一段将要被吻上的距离。
他的眼睛里溢起了一层水雾,显得原本黑亮的瞳色迷离不已;他用另一只手抚住柏烽炀的脸侧,阻止了男人又一次想要吻上自己双唇的企图……
拜他的拒绝所赐,男人果然变本加厉地加大了身下的动作,成功地逼离出了压抑到极点的气喘吁吁。
柏少御觉得自己快要被男人不知节制的索求弄到应付得难以为继,他尽量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安抚一般地让对方稍稍手下留情,一边低喘着说,“……叫我的名字给我听……”
柏烽炀微微一愣,随即俯身低头下去,含住身下人一侧的耳垂,暗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少御”。
柏少御仿佛是被愉悦极深一般地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也带上了可以让人迷醉的不自觉引诱,“……呐……就是这样子……再来……”
——这种,奇妙的……被填充感……
——不管是身体里的,还是心灵上的,都是……现在的自己所需要的。
“再来”这两个字明显是床第间最受情人们欢迎的词汇,不管柏少御要的是哪种“再来”,都足以让柏烽炀欣喜不已。
他扣紧了人的腰肢,更加凶猛地撞了进去,紧接着吸-吮住耳珠的动作愈演愈烈得难以克制,随着每一次的进入和拔离,都会低语一声“少御”。
最终……柏少御眼睛中的水色,凝成了实质化的水珠,从脸侧滑落至下,被无论何时都会保持着绝对的敏锐力的男人轻轻舔去。
柏少御大开着身子,肆意地享受着性-爱的癫狂极致,心中想的却是:
——这样子,只是两个月的空白期……至于其他的悄然在心底最隐秘最底层的角落之地中浅滋暗长的东西,暂且不去管它便罢。
——毕竟,做-爱时,要专心……
等到这场饕餮盛宴临近尾声,窗外原本暗淡的天色已经转成了浓重的凝黑。
“……”柏少御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注视着窗外的夜色,“好像很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暗哑,而且彰显出其中蕴含着的餍足的愉悦度颇高,因而惹得男人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
“喂……”柏少御不耐烦地把他推向一侧,虽然动作不大,但是拒绝的意味儿十足,可惜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你够了啊!”
柏烽炀低笑一声,从人身上翻身而下——当然,翻身之前,是动作的抽离。
柏少御皱了皱眉尖,他不喜欢腿间乃至小腹上的粘腻体-液感,偏偏……今天的热情又很是炙热。
而且,一寸寸的拔离,会调动性-事过后仍然敏感度极高的后-穴,像是一种夹杂着闷痛的甜蜜折磨……随着抽离动作的结束,未能及时合拢的穴-口溢出了白色的体-液……
柏少御强忍着腰间的不适,撑起了半个身子,一巴掌拍上了柏烽炀的双眼上,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柏烽炀拥住脾气无端地又变得不好的爱人,在吻上他的唇之前,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