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查看, 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好家伙,这要有两千字了吧?
刚醒来头还疼着实在看不下去小作文,姜浅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洗脸清醒了一下才开始看。
在长文中, 卓清羽从各个角度说明了自己绝对没有生他的气, 只是担心他被什么危险的人胁迫,最后用一大段话翻来覆去地表明想和他长谈一番的愿望。
言辞之恳切, 姜浅甚至能想象出他在病床上打出这些字时泫然欲泣的样子。
就是这语气太过小心翼翼,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劈腿的渣男, 一个理由不给就单方面分手,偏生对方还是个恋爱脑,委屈巴巴贴上来只想讨个说法。
【幸好卓清羽没有误会浅浅, 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不得不说, 他这排比句写的不错,跟作诗一样, 倒像情书。】
【浅浅好好和他谈谈吧,卓清羽比无江有安全感多了。】
正思虑着如何回复, 门铃又响了。
姜浅简直要应激,连忙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幸好不是无江,而是一个穿着教务部工装的男子。
不好,难道裴特说事情已经摆平了是在唬他,这是要秋后算账?
忐忑地拉开门,对方直接说需要他跟着他走。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你袭击同学,虽然校方经讨论决定保留你的学籍,但仍然要做个记录。”
感谢裴特,这里面肯定有他的帮忙。
姜浅拿上光脑上了车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向后移的景物,辨认出这不是通往教务部的路。
“我们是去哪里呀?”
车内的后视镜能看到司机的眼睛,他连眼皮都没有抬。
而坐在他旁边的工装男子,只是随意地说他到了就知道了。
雷达作响,姜浅的感官变得敏锐。
他的手指触碰到身下光滑的皮革,有些发凉。
他记得,军校内的公用悬浮车座椅都是织物的吧?
眼光瞟向旁边的人,原本站着看不大出来,坐下才发现他的衣服有些发皱,裤脚也是卷进去的,似乎不是适合他的码数。
不对劲。
姜浅的直觉向来比较准确,脑海里一个声音越来越大,尖叫着告诉他赶紧离开。
这个路……似乎在开往军校的后门。
姜浅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拉手上。
结果它啪的一下锁上了,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司机,对方仍旧没有反应。
接着一个硬物就顶上了他的后腰。
工装男子的声音阴恻恻的:“不要搞小动作。”
说来也奇怪,刚才没有暴露时姜浅还感到紧张,现在真的撕破脸反而放松下来,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