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地坐起来想要打量这间屋子,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做了这么点小小的动作我就靠着床头喘了一会儿,瞬间我僵住了。
我慢慢抬起头,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床头对面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有我和林珊站在路边拦车的,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地下车库取车的,还有我在酒吧的舞池里的照片。
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不一,角度也大多隐蔽,但是每张照片的主角都是我。
寒意渐渐爬上四肢百骸,我呆愣了片刻,挣扎着把空闲的右手伸向床头柜,钢制的手铐勒得我手腕生疼。摸到手机后我立刻解了锁,随便按一个键。
拨出后我才意识到我的紧急联系人是陈谨言。过了没几秒电话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陈谨言的声音,背景有些吵。
“喂?你怎么还没到?”
——啊,我恍然间想起今天是毛青的生日,我也是受邀人之一。
但是我没时间跟他解释:“你听我说!我现在被——”
手机没电了。我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叹了口气。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时我听到房间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靠近时我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是在讲电话:“……是……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好,我知道……”
一瞬间我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衬衫后背一定已经湿透了。我赶紧将手机放回原处,又躺倒装睡。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人的声音也渐渐清晰:“就这样吧,你动作快点。”
我心里一动——这个声音不久前才听过!
身后传来重物压在床上的声响,我闭着眼,感觉到陌生的气息渐渐向我靠拢。噩梦一样的古龙水味道又一次缠绕住我的四肢。我咬着牙,竭力忍耐着胃里的不适。
李成喻突然用力舔了一下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含糊地说:“陈谨言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特别不擅长装睡?”
我仍旧闭着眼,没有理会他,在他越过我去够那边的手铐时,一拳抡过去——结果“咣”的一声,被他死死钳制住手脚,脑袋磕在床头,一时间有点发晕。
李成喻放大了的笑脸出现在我的上方,他扣着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着他,眼睛里面是不正常的狂热,几乎灼人:“妈的,就是这种眼神,你他妈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欠干吗。”
我头晕着,胃里也像火烧一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李成喻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放心吧,我这个人很有耐心。我会等到你主动求我干你。”
我看着他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庞,不知怎的打了一个寒颤。
李成喻慢慢起身,走到房间里面一直紧闭的帘子旁,像是舞台上介绍道具的演员一般,挺着腰,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缓缓拉开帘子。
那里面果然也确实堆满了,道具。
这个时候我的恐惧才顿时有了实体,我强装着镇定,继续死盯着他。给陈谨言的电话打到一半,我心里也没把握他能不能猜到我的处境。
李成喻随意拿起一个镣铐走过来,脱下我的西裤,铐住我的双脚,一边略带遗憾地说:“本来想着让你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