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书再次点头。
“你这孩子还真是厉害。”温昌荣忍不住夸了他一句,接着把他带进了教学班,“那你来这儿,是想学制作漆器了?”
“上次看你在医院做那个麋鹿,我觉得很好看,所以就想自己试一试。”
“行啊,正好我今天没什么要紧事,要不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温昌荣就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天赋,他都很愿意去教他,因为制作漆器这件事,热爱远比天赋更为重要。
长时间制作漆器是件繁琐又无趣的事,能一直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温昌荣那时看到程玉书眼里藏着的好奇,迸发出来的兴趣,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开始的自己。
但他知道程玉书还有更去想做的事,所以他当初并没有向他提议,可现在不同了,程玉书已经放弃了短道速滑,并且还保持着对漆器的好奇和向往。
于是温昌荣决定,只要程玉书在了解过那些繁琐枯燥的步骤后,在经历过那些实际的操作之后,还对漆器感兴趣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事实证明,程玉书远比他想象的要优秀得多得多。
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工具刻画的每一个深度,他都近乎完美地完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上手使用那些工具。
“玉书啊,你要是还想学,以后就跟着我,我当你师父,好好教你,你愿不愿意?”虽说话是询问,可温昌荣却并丝毫没有要放弃他为徒弟的想法。
“想拜你为师学漆器的孩子,从你家门口都排到天安门去了,你怎么跑我这来抢人?”还是程玉书上次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位蓝色西装叔叔。
“这孩子跟他们不一样”温昌荣是真心喜欢程玉书,觉得他很适合培养,“玉书,你报他们的教学班要收费,而且他们都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你跟着我,我不收费,而且还保证把我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你,怎么样?跟着我。”
没了短道速滑训练,程玉书的生活的确变得很乏味,正急需一件新鲜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只是他没想到“平平无奇”的他居然也会有人抢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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