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玉书拿刀威胁,温向松气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骂他们道:“都愣着干什么?他不敢杀我!你们这群怂货,真他妈的废物!”
“我不敢?你确定?”程玉书故意诡异地笑了一声,嘴角上扬,刀片往他脖子贴得更近,随即眼神凌厉地扫过那群男人,云淡风轻地提醒着他们:“我劝你们最好都别乱动,毕竟我现在这属于自我防卫,要是我一不小心杀了他,顶多也就被判成防卫过当,去蹲几年大牢,而你们呢?你们觉得温家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让你们好好过日子吗?”
刀尖太过锋利,温向松的皮肤被割破,脖子上浸出了几滴鲜血。
那群男人拿不准程玉书的性格,不敢拿他们老板的性命来做赌注,听话地不再往前。
“程玉书!你要是敢动我,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三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听不懂人话。”程玉书没理会他那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威胁,厌恶地盯了他两秒,掐着他脖子的手骤然收紧,生气地道:“温向松,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师父他没拿东西给我,没拿,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咳咳……”可怕的窒息感让温向松憋红了脸,本能地抓住了程玉书的手开始剧烈挣扎,“你他妈放开……放开我……咳咳……”
“今天要不是你们,我本来可以在我朋友家多待一会儿的,都他妈你,败坏老子心情。”他的手继续往里收紧,直到感觉温向松在生死一线快要晕过去时,他才松开了手,“温向松你给我记住了,我今天放过你,那全都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听到了吗?”
温向松特有骨气地抬高脑袋,咬紧牙闭口不答。
对于他的倔强,程玉书倒是没多在意,毕竟他真正想要的,不是他求饶时被迫答应下来的承诺,他想要的,是给他一个教训,一个让他不敢再轻易招惹他的深刻教训。
说实话,他以前并没有觉得温向松这人有多烦人,有多令人讨厌。
他以前只觉得,温向松就是一长不大的小屁孩,没事就爱到处招惹人,以此来吸引他爸和他妈的视线,进而获得他爸和他妈的关心,在他看来,他就是一寻求关注的缺爱儿童。
可唯独今天,当他在路家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接到电话说他跑来找茬,他当时真是恨不得把他给搞死,让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温向松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
“你!把门打开。”程玉书冷着脸,朝站在最外面的那人发布施令,“快点!把门给我打开。”
老板的命在,工资就在,那男人识时务地拉开了窗帘,打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程玉书无意中瞥到了对面街道正伸长着脖子往里张望的周明,他立马收起刀,松开温向松,把人推回到那群人手里,接着装出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模样,拉动前面的椅子镇定地坐了上去。
随后在对方再次朝他扑过去时,他转头笑呵呵地看着对方。
语气冷漠地道:“怎么?你还想再试一次?”他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热络地回应着不远处的周明,“对,他是从云川过来的,我两都快有三年没见了,人大老板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