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事也自知自己家这从商,自己又没功名在身的,确实属于士农工商最底下的商,自己端的再怎么正,却还是从商之人呢。总管事想了想,有点小心眼的瞥了一下虽然属于第一阶级然而却是庶子的问相沉,哼,分家产加油啊,庶子出身的王妃。
就问家大宅里的内斗的热闹情形,总管事并不觉得问相沉的日子能比自己好过,尤其问相沉还是内斗最厉害的嫡系一族出身的,能在边疆呆这么多年,若是说和问家自己没关系,那肯定是假的,不过能从边疆回来,也是有一手嘛。
作为家中独子站着偌大家产,家族内也是金钱至上,出生在在钱面前闭口不提一切破坏关系的话题的商人世家,总管事倒是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算差,最起码的他在家族里面和所有的人都很和睦,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相对于问相沉嫁给松皆央寻求庇护这种明摆的行为,自己受托来王府照顾松皆央这个理由倒是非常的友好,比起问相沉更为真诚不是么?
而琴音也在问相沉和总管事心照不宣的协作下被丢到了松皆央那边去,送走了小郡主,问相沉也是松了口气,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坏了妻德。
“很好,郡主走了,王妃我们来算账吧。”虽然面冷,但是讲的话却一点都不少的总管事对着问相沉说道。
“……”问相沉觉得总管事是王府里自己唯一一个对付不来的人,然而现在人家却开始拿他是问了,总管事不好惹,自己还是悠着点为好,“这个嘛,我能拒绝么?”
“那到时候王爷怪罪下来,王妃可别怪罪属下不照拂你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问相沉冷声道。
对于问相沉的这话,总管事却是笑着说道:“无论王爷对我印象如何,我可都没有事,被赶出了王府,我照样有工作,然而王妃你可别忘了,你在问家的事。”
“哦……”问相沉面色略为讶异的看了眼总管事,“你可真有趣,我记得你可不是问府来的人,宜妃拜托你什么了?”
“宜妃只让我照顾好王爷而已。”总管事对此也是微微一笑,“虽说另有其人让我盯着你,但是在下也只是好心规劝下王妃,记得自己在问家的身份地位为好。”
听着总管事把这话说完,问相沉突然发觉外面青灰色的天空之下开始下起了小雨,蒙蒙的细雨在随性的风中方向摇摆不定的洒落在了地上。
问家的事情于他来说如若一把柄,束缚的他生生死死难以解脱,原本以为有了松皆央,自己还能安稳一下。结果自己还是失算了呢,总是的总是,会有人想要抓着他不放。
不过对此倒是已经习惯了呢,问相沉看着难得微笑的总管事,也是不由得笑了:“是谁这么和你说的?”
“没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日后我们还得互相照拂,王妃你若是失势了,我们这些人,也是很为难的。”总管事说着,突然恍然惊到,“属下一时精神亢奋唐突了王妃,自罚月俸两贯,望王妃切莫记仇。”
对于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作弄自己的总管事,问相沉倒是知道为什么松皆央一提起总管事都会各种摇头拒绝讨论了:“这个嘛,光罚俸多影响感情,你在我们王府也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这么久,禁个足就好的事情。总管事你的月钱也能有个十两银,你做的挺不错的,所以特许你一月的月钱变成三十两银吧,以后如果你要罚奉,直接把原本的罚奉一银改成禁足一天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