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上入冬了,不能吃巧乐兹。”乔横林学着季鹤平时的语调,自我劝服。
彭湃也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回家睡会儿,晚上网吧包宿去。”
“不然,不然到我家里吃……打车不远,我家有冰糕也有电脑,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人也很好的,如果….如果她看到我带、带朋友回去的话……”
尤小勇说话声越来越小,快要让人听不清,剩下三个人轮番面面相觑,最后视线统一落到季鹤脸上,等着他发话。
季鹤多少有些不自在,避开灼灼的眼神,缓慢地点了头。
于是尤小勇跟季鹤打车,剩下乔横林和彭湃面对一辆破烂自行车争吵谁载谁,乔横林嘴没彭湃利索,只好卖惨说胳膊疼使不上力。
彭湃骂骂咧咧地蹬上车,跟着出租车的速度怒蹬八九公里,下去时双腿打抖,虚得满身汗。
“死肥猪,下来!”
乔横林轻巧落地,接过自行车把,追上前面步行的季鹤,尤小勇进到保安室说来些什么,门就敞开了。
赶上来的彭湃喘着大气,“我靠,你家真住别墅啊。”
尤小勇不好意思地点头,“就在前面,不太远了。”
走路经过模样相似独栋别墅让季鹤胸口翻涌出一股不安,回头望了眼乔横林,他神色倒是无恙,很兴奋地环视四周的建筑物。
季鹤的步调慢了下来,跟落后的尤小勇齐排,突然开口询问:“那里,铁网封起来的那栋,你知道现在里面还有人住吗?”
尤小勇仰头想了想,“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人住的,刚搬过来的时候我妈做了手工蛋糕送过去,里面灯亮着,但是没人应门,妈妈说他们不礼貌,后来也没有接触过。而且他们也不常住,花园常年都荒着。”
“对了,”尤小勇为季鹤打开记忆的闸门,“我爸爸原来加班回家晚,总是说那家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在凉亭里站着吹风,家长居然不管,好失职。我妈妈肯定还记得更多,要我回家问问吗?”
“聊什么,都不带我!”乔横林拐到季鹤身旁,埋怨地质问。
“不用了,”季鹤自觉掠过努力在自己眼前刷存在的脸蛋,轻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到尤小勇家的庭院门口,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出来一个穿整洁工装的阿姨,通过可视门铃跟尤小勇打招呼,然后开门迎他们几个人进去。
彭湃是小资家庭,见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免感慨,乔横林就更别提了,花园里除草的仪器都足以让他惊讶到嘴巴张大。
“你家这么有钱,上这个初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