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味道,黏在舌尖,卷巴卷巴咽下去。
等到店门口,五个草莓一个都没掉,乔横林扬扬胳膊,把糖葫芦的串塞到季鹤手里,然后佯装不在意地跳上台阶,进门找季君去了。
季君在柜台前打盹儿,乔横林喊他才醒过来,拉他过来,又嫌他身上凉,将小不点儿推远,连连打哈欠。
季鹤抓着糖葫芦进门,“乔横林,过来。”
乔横林赶到季鹤身边,抬着脑袋瓜笑,季鹤把草莓给他,“吃。”
乔横林还要摇头,季鹤便压了眼皮,不悦地问:“不吃买来干嘛,吃完去洗手,棍子折三段用卫生纸包好再扔垃圾桶里。”
“你们要不吃给我吧。”季君像顽童一样去抢。
季鹤抓着乔横林的手拉高,躲开季君的爪钩,推搡乔横林的后背,叫他去一边儿吃,随后回头瞪了季君一眼,“小太阳你开了多久,离你是不是太近了,衣服有糊味儿,难闻死了。”
季君揪住衣领闻,“好像是有点儿,但是天太冷了,我这几天就不回来睡觉了。”
“嗯。”季鹤见怪不怪,顺嘴问了一句,“你这次打算去哪儿?”
季君晃荡的脚丫紧张地停了,“你怎么又知道我要去外地?”
季鹤冷眼吊着,“你每次出门带的那几样东西,包、皮夹克,还有用来送人骗吃骗喝的手串。”
季君把袖子往下捋,遮住胳膊上的六七条手串,小声嘟囔:“这串子都是我自己手磨亮堂的,别人都可喜欢了。你的木簪不也是我做出来的吗,手艺不行的话你也不能戴这么久……”
季鹤蹙眉,打断季君的絮叨,“随便你去哪儿,但下次翻柜子整行李,其他东西给我放回原位,不要弄得乱七八糟,看着让人烦。”
“好好好,”季君赶紧答应,起身去拿扫把,“我这回,就是去大理,淡季,更有玩头。前两年我去那个客栈,应该还没拆,他家有只猫,净往人怀里钻,可暖和。其实那儿真挺好,你小时候吹的笛子,就是我在普洱市碰到的手艺人做的……”
季鹤听时不语,转到柜台前面,从抽屉的钱盒下面抽了六张红色钞票,“上次你走,黄叔多给了钱,你先拿三百块钱还人家。”
剩下就给你留着用。
季鹤没说出来,换了外套要回卧室,季君攥紧钱,笑着拦他,“黄秋风说,你们俩在家不安全,得有个手机,我在小店铺买了个二手机,电话卡安了,你拿着用。”
季鹤本来想说没必要,但犹豫片刻,接下了。
黑色的诺基亚,小屏幕,九宫格拼音按键,虽然是二手,但大概翻新过,除了后壳的两道划痕,看不出什么使用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