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横林愣愣的,他并不知道怎么保护。
“对了,”谷舒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把他贴在班级墙上?展示也是一种激励,激励你自己,也激励大家。”班级墙。
乔横林眉毛缓慢地仰起,随即重重的点头,放学之后,到办公室拿了胶带,自顾自地站在班级荣誉墙前。
左右瞧了瞧,大家都放学走了,季鹤也在教室写卷纸。
乔横林抓准时机,撕掉了两份优秀作文,然后把自己的奖状飞快贴了上去。
等他回到教室,积累完今天的字词,季鹤收拾完书包催他回家,乔横林手忙脚乱地往自己书包里塞本子,反倒从里面飘出了四五张格子纸。
季鹤捡起来看,发现上面的胶带痕迹,蹙眉到教室外,发现那张格格不入的奖状,挤在自己的被张贴的优秀作文旁。
“乔横林,你把别人的作文撕掉了,贴了自己的奖状?”季鹤抓住乔横林的手腕,捏得很用力。
乔横林嗫嚅,“谷、谷老师,让贴……”
季鹤瞪他,大声:“乔横林,谷老师让你贴奖状,不是让你把别人的荣誉撕掉!这么多位置,你动别人的干什么?”
乔横林觉出季鹤的生气,小脸害怕地垮了下去。
季鹤才不掼他毛病,勒令他把那两份作文贴回原位,乔横林一面掉眼泪,一面捧着自己又被撕掉的奖状。
季鹤站在原地不语,静静地看着乔横林鼻头颜色渐变,渗湿睫毛的水雾。
乔横林缩着手脚,手里的奖状也被捏皱了,背后密匝匝的算式痕迹显得它更加狼狈辛苦。
季鹤别开眼神,转身下楼梯时,又顿了脚步,扒拉开紧跟在身后的乔横林,又回到荣誉墙前面,利索地撕下自己的作文。
然后替换成乔横林的奖状贴了上去,搓热手掌,捂在四个角,让胶带变得牢固服帖。
“走吧。”
“季鹤……”
“不是为了你,我觉得这两篇作文我写得很差。”
乔横林信服地点头,歪着脑袋,“很差、的话,能送给我吗,季鹤。”
季鹤淡淡瞥他一眼,胡乱塞他怀里,“随便你。”
乔横林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又忙屁颠颠地跟在季鹤身后下楼梯,走回家,季鹤拉开卷闸门,收拾好书包,煮茶去去冷气。
味道特意淡了些,他今天看见宋小海拿饮料瓶泡了自己送给他的茶叶,浓到颜色深青浑浊,看着也觉得心里发腻。
乔横林也尝了一口,苦得直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