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问出口,对上对方扫来的冷冷视线,县令紧张地‘咚咚咚’直跳。
压住内心的慌乱,试图用提问掩饰心虚:“国师大人经验丰富,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指点指点下官?”
“老夫的确有话要说。”
国师起身,行至大当家面前,上下打量他的神态和穿着,半响,严肃问:“你当真不知香曲姐妹?你们真没有掳走她们?”
国师位高权重,有话语权管辖此事,他必须争取让国师出面,否则一旦落入县令手里,再也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国师大人明查,对于以往所犯罪行罪人统统承认,但莫须有的罪责强加头上,罪人宁死不屈,哪怕刀架脖子上,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杀了我,我也不会当冤大头!”
“方圆几十里,只有你们这伙强盗,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平时做的恶行,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国师提出质疑。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啊,您安排护送队伍之前,应该对这片区域有所了解。放眼几十里,强盗猖獗,不过他们一个个行踪神秘,居无定所,你们自然找不到,而我们不同,我们在这扎根生存,不求谋取性命,只劫些小钱过悠哉日子,外面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土匪,他们才是真正大威胁哪!仅凭片面之词说我们劫持妃嫔,罪人实在冤枉啊!”
“当真不是你们挟持护送队伍?”
“不是,真不是!大人您看见了,我们的老窝被御林军一锅端,倘若我们真掳走人,为什么寨子里没有她们?我们全寨上下所有兄弟全军覆没,绝对没有县令口中所说带人逃跑一说!”
“纯粹一派胡言!我看你根本强词夺理强行洗清你们的嫌疑!”县令插话道:“过去几十年,你说说你们这伙强盗世世代代做了多少坏事?你认为你们还有诚信度可言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就是就是!”
“打家劫舍,强取豪夺,你们祖祖辈辈做尽坏事!想趁机把责任推给其他土匪?妄想!”
“用刑!快给他们用刑!不信他们不说出事实!”
县令的话激起围观百姓愤怒心情,回想起强盗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冲上去把以前遭受的折磨加倍还给他们!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县令重击桌面,脸上义正言辞,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百姓冲进来教训教训这伙强盗。
心里这么想,当然不能表露出来,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对国师说:“大人,这些强盗的话不可信,他们满口谎言,无非想扮演弱者博取您的同情,依下官愚见,给他们点教训,受受皮肉之苦,保证他们什么都招出来!”
国师眉头一皱,不赞同他的说法:“当今圣主固然暴戾,但审讯过程中绝不使用要人命的暴刑,以免造成冤案发生。钉椅乃四大重刑之一,老夫不赞成这么做,而且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据他们犯案,更加不能对其用重刑!这人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一带强盗众多,不能肯定一定是他们所为,很可能其他土匪犯事,此事尚需调查清楚,切不可胡乱判罪。尽管他们十恶不赦,朝廷必须公正处理,减少冤案发生,揪出幕后真正凶手!”
县令的心‘咯噔’一跳,“那大人认为………”
“老夫认为先将他们收押大牢,等案件有新进展,或能证明他们的清白,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们。”
“即使他们没有劫持护送队伍,但他们过去犯下的罪行足够判下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