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昨日祭拜过父母和大哥,又祭拜苏秀秀,就在丁忧小院休息。
左光斗来到此处后,远远的望过去,林威师兄弟杀敌的那六把刀还插在坟前,用仇人的血祭奠亡灵,宛平侯既是在寄托思念,也是向某些人宣威,简单有效的方式。
丁忧的小院附近有很多人,都是拜谢的百姓,宛平侯刚刚去了一趟定国公的外庄,四家共有五十万亩田,其中十万亩让京城锦衣军户种,顺势搬到各处外庄,四十万亩由京卫军户平分屯田,只收三成税,七成算军户自己的俸禄补贴。
京卫瞬间发达了,宛平侯如同再生父母,如同他们的救世主,来来去去的卫指挥使等中下层将官轮流跪拜大将军。
左光斗不想去打扰林威,何况京卫掌印与下属也没多大交情可谈,一方感谢,一方是命令,应该很程序。
一老一少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关小云突然说道,“老师,要不我们先去军营转转?六叔在那里训练了两千新兵。”
左光斗猛得睁眼,“胡说八道,以后别与老夫谈暗卫的事。”
“不是暗卫的事呀,亲军军户、五城兵马司军户、京卫军户、京郊百姓都有,且都是家里的闲置劳力,六叔给他府邸训练的下人,不是士兵,是护院家丁。”
左光斗眼珠转了两圈,疑惑问道,“老夫为何不知?什么时候的事?”
“呵呵,秦婶婶去年秋季就在做这事,六叔巡视塞外军备的时候,都是阜财坊邻居之间互相认识的亲眷。”
左光斗顿时笑了,原来如此,难怪无声无息,林威果然从不靠任何人,这两千人还不到现世的时候。
两人说话间突然听到很多马蹄声,掀开马车帘子一看,二百多亲卫出现,左光斗仰头看看天色,这才午后,你又去哪里?
“左先生,侯爷有请!”
亲卫过来传话,左光斗连忙和关小云进入院子,下属间的交谈果然很快,林威已经把人全打发走了。
宛平侯好似疲惫中带点无聊,一人坐在院中的椅上晒太阳,双手抱胸又对世间充满戒备。
“侯爷功成身退,符合所有人期望,您没做错,始终在为大目标做事。”
林威睁眼瞄了两人一下,淡淡一笑,对关小云道,“你爹才是暗卫头领,代我向你母亲说一声,别过问暗卫之事,这不是与她商量,女人就做女人该做的事。定国公的外庄很大,林某没必要拆他的祖坟,让你母亲过去给我代管一下,五师兄的妻儿也回去。”
“是,小侄记下了!”
“嗯,平时多说说话,你已经过了安静学习时间,多说说话对你有好处,最好去做个秀才监生。”
“小…小侄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