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现场的人都不是庸人”
眼前的人一说完立刻拿出自己的名帖,亮明自己的身份,于慎行。18岁,秀才功名,因避山东兵祸年初迁居京城。
紧邻着的,年长亿点的是55岁的苏州府归有光,本应协助胡宗宪缴倭有功回京升迁,但因继续科举而放弃本次选官。而此次恩科不幸败落,因此打算再挨一年,等明年参加正式科举。再边上的则是一个同龄人,23岁的顺天府举人沈应文。其已经是龙溪先生王畿的弟子,成了王阳明的徒孙。再边上的则是江西省秀才郭子章,19岁,为避江西兵祸迁居顺天府。
看着这群一见面就要坦诚相告的模样,云建明着实招架不住。
都说谈话最忌讳交浅言深,但显然对面这群人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以至于戏台上的话剧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好”既然如此,云建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自己的名帖亮了出来。
五个人知根知底后,云建明才一副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关键在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症结就在新学之中”
说出这话时,云建明已经满头大汗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话赶话必须要说些什么,就下意识说出来了。
但话虽然说出来了,这时候但凡谁站出来让云建明解释解释,就得立刻穿帮了。
“好,云兄的线索给得妙,我等四人便各自返回思索,三日后小莲茶庄再聚,到时还请云兄再次光临,验看我等资质如何?”
于慎行直接把云建明的云里雾里当成是以后组成传儒复兴小队的门槛测试了。就连云建明本人都没意识到讨论这些玩意是需要有一个门槛的。
而在场众人,包括五十多岁的归有光都觉得理所当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