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其实倒也不怪王家安没人性。因为其在一开始笔录到现在的叙述中都漏掉了一点,那就是其妻子被糟蹋了。
这事作为传统士绅之家,真的接受不了,也不愿意公之于众。因此,明明很悲惨的事情,就变成一个骗子千辛万苦骗了个穷鬼,最后不得不用马车把人抛出来免得浪费组织粮食的故事了。
王家安拍了这个胸脯,但出了偏厅就有些后悔了。安排这样的人,要名正言顺,还得要干得下来。否则后面还有那么多流民,根本就管不过来的。
至于查案,这玩意真的不是自己擅长的,只有交给县丞了。作为坐地户,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就正好年底考核报吏部一个差评吧。
“他除了是个童生外,还有什么特长?”
王家安说了给人安排的,现在却犯了难。正好问问眼前专门处理这事的捕头。
“大人,他要真有特长就不会被骗得团团转了。但惨算不算特长啊。我听了他们的故事,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这些骗子抓起来。”
捕头最近有点线索了,特别今日这个猖狂的,直接闹市扔人。要锁定其实并不难。这么说一边是在回答,一边是在提前给自己邀功打伏笔了。
“要是靠着惨就能解决他们生计就好了”
王家安疑惑地回应一句。至于捕头的暗语,愣是半点没听出来。只是临走让传话县丞,由于这事已经闹开了。对于别人的悲惨经历,市民们总是充满了想象与乐此不疲地传播。为了减少舆论压力,县丞就只得专职来干这事了。
又由于钱塘县也是副郭县,两县令一个师门,许国也让其县丞抱着卷宗过来打下手了。
此时,仁和县县丞,总感觉有种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悲惨却转移扩大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心里那句国骂却不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