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好直接说“妻子,你得理解我”。这样说呢会好一些。
但徐有知哪里在意这些,自己早就决心嫁给高翰文了。就算新学有波折,自己凭借话本已经与泰西的各路公爵有些联系了。到时候大不了投奔过去就行了。
天下之大,就算再大的河拦着,只要两人在一起,她徐有知就不怕。这会儿早已不是去年那个无路可走,只能靠写作排解的徐有知了。
当接触到泰西,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后。原本对自家相公的新学担心也烟消云散了。大不了去泰西凭写作养家也成。有了退路,对新学的支持与信念也开始坚定起来。
“讲完了?感觉差一点内容呢?”徐有知听着高翰文没发声站着准备去吹灭油灯,打断说道。
“缺什么呢?”高翰文自己是按照记忆写来讲的倒没想着缺什么。
“小马最后尝试着蹚水过河,河水到大腿了。后面小马驮盐袋,盐袋太大,掉到大腿下面可是要被水稀释的。难道不该说一下吗?”
“蹚水不只是为了尝试蹚水。根本目的是买盐。如果不在大腿上做个记号。这后面如果还有几条河,蹚水多了,忘记了,这不是白尝试了吗?这一点似乎跟新学最近的记录各地仁义与经济增量数据相似。故事都是这样微言大义的吗?”
徐有知看高翰文有些发愣,赶紧补充了一句。作家就是不一样,稍加几句,这个故事的内涵就更深刻了。只可惜了这七个月大的胎儿到底能不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