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政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可能是一个英明领导设计拍板,或者说斗倒一个大反派就能一锤定音的,而是需要各级官吏在各方面给政策打补丁才能发挥政策的最优效果的,否则适得其反也说不定。哪有公公讲的这么轻松。”
“哦,失敬失敬了,我等是内官监培养的,从小都是听些话本啥的。自然是想着英雄一锤而定。这些年实务艰难,本以为英雄都是笑话,已然不可实现,今日听高大人所言,方才明白其中关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也。”杨金水拿着书给高翰文恭敬地鞠躬。
“高大人坦陈,我也不憋着了。实话说吧。朝廷里,不管你有没有打听,信不信,但我告诉你,泰州学派可不是儒学的大宗。陛下要保你,得分保你的学派和保你的人。你觉得哪个重要?”
“这还用想,当然都重要啊,如果泰西之学带头人高翰文都死了,那这个学派还敢有人来吗”高很刚开始有些吓出冷汗,但缓了一下也就安定下来,赶紧给自己想了个理由那就是先把自己给学说绑定起来。攻击自己就是攻击泰西学派,这道理再明显不过。
“别说这些虚的。无论谁攻击,陛下要保你都没有问题。但这个保,高翰文难道不觉得应该出点对价吧?”杨金水继续试探到。
“对价,你说吧,我高翰文到底值多少钱,我也听听呢?”高翰文已经猜出来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我们的嘉靖老道士,有些私人需求了。
杨金水神神秘秘地把头靠近了高翰文的耳朵。
“那我直说了,你的学派保不保得等你进京述职后陛下决定。但保你个人,当前就能确定。你得想个年赚两百万两银子的法子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所作的事情,已经把陛下逼到墙角了。实话告诉你吧,没有两百万两银子,陛下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你死活。此事,天知地知,但凡有第三人,你必死无疑。”
“我能问问陛下拿这钱干什么吗?有中旨吗?”高翰文也小声试探问一问。
“没有中旨。你还信吗?另外,如果有人问我,我只能说是修道观需要,满意吗?”杨金水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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