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说完安抚两人的话语,便转身出了屋子。
跟在他身边的郭宁开口道:“老二,东边工厂的人派人来了,他们想要帮着监视唐寅与徐经,我拒绝了,听说又有一位真正的千夫长要派人来,恐怕我应付不了。”
“我会派更多的人过去,与他们决一死战,而且,我们在来的时候,也让马璁通知了许泰,他是御林军的先锋,手下有一千八百人,又是世袭的伯爵级,我们可以让他出面,若是东厂敢阻拦,那就灭了他们。”
郭宁见朱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惊,问道:“二弟,你确定?那里可是东厂,杨鹏也不是吃素的。”
“妈的,我也不是吃素的,不管是什么人,我都要将他碎尸万段。”
朱檀在认识到了其中的复杂性与危险性后,便格外关注此次科场案。
如果不能改变科场案的结果,那么自己的人生是否依然如此,或者说,嘉靖陛下会将自己的家族全部抄斩?这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而勋贵包询问徐光祚时,朱檀让他查一下满仓子提到的那些朝中官员的姓氏。
他必须将所有的线索拼凑在一起,然后才能决定自己要对付的人是谁。
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一群罪犯。
朱檀走了进来,撇了撇嘴,比起唐伯虎和徐经,这些人更惨,他们的身上至少有四五件不同的刑具。
朱檀没有这样的任务,但是郭宁是禁军统领,他可以向镇抚部下达命令,所以朱檀便以郭宁的名义,参加了满苍儿的案子。
凡事都有偏向,楚天不能只听下属和满仓单方面的话,于是先问刑部郎中丁哲、司丞王爵。
一名侍卫伸手一指,正是被折磨得最惨的两个人,已经不成人形了。
这两个人都是东厂的中层官员,但他们却丝毫不在意,可见他们的狂妄。
朱檀在穿过去以前,是做手术的,检查了一下两个病人的伤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若是不尽快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让郭宁去准备药材,然后开始治疗丁哲和王爵两人。
经过蒸馏乙醇和朱檀承认有效的药剂治疗,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其他两人,一个是陈玉,一个是刑部尚书孔琦,他们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包扎好了。
丁哲等人这段时间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突然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他们都很感动。
所以对于朱檀的问话,他也是毫不隐瞒,将满仓儿一事的始末全部道出。
丁哲说出了杨鹏和他侄子一定要杀他的理由,袁璘之死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刑部用刑点之后,袁璘并没有被处死,他回到家中后不久就去世了,原因是杨甲要求袁璘给他全部的粮仓,但是却被他拒之门外。
杨甲极有可能杀了元璘,将所有的东西都搜刮一空。
司寇孔琦也跟着说:“是啊,刑部仵作前去验过尸体,确实查出了好几个可疑之处,只是因为慑于杨鹏与侄儿的势力,才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才没有下定论。”
陈玉在旁边劝道,“皇上已经下令,让大理寺的御史,还有其他官员,都与杨鹏勾结在了一起,你可要注意,这些人,都是被人利用的。”
朱檀大笑道:“他们欲盖弥彰,可曾经过我的同意?“好了,我会让他知道真相的。”
事实上丁哲等人并不知道朱檀是皇叔,只当见安侯对朱檀如此尊敬,他们也就放心了,将真相说了出来。
看着朱檀一脸张狂的模样,丁哲终于开口问道,“敢问你是谁?多谢大人关照,我们也该明白,到底是谁对我们有恩。”
朱檀语一滞,随即认真的说道:“在下张延齢,中军帅府的右丞,建昌侯。”
丁哲等人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但听到张延齢这个名字,他们就明白了,这就是当今的小王子。
想到三皇叔的名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
朱檀见他们这副模样,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们也不要站在这里,锦衣卫镇抚司和三刑司等相关部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我们这就走!”
丁哲等人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东厂的人坑了一把,而且还是以桀骜不驯著称的二叔为他们出头。
不是他们不懂,而是世事变迁得实在是太快了!
这一次,满苍儿的案子,是一件大事。
东厂、北镇抚司、锦衣卫、大理寺、大理寺、都察院,一共来了十多个人,就连杨鹏,也在审讯的时候到了。
当事人有丁哲,有袁璘的夫人,有牙婆,有聂氏,有儿子,有女儿,有女儿,有女儿。
在朱佑樘的授意下,主持此案的是右侍郎,他端坐在大殿之中,周围还有不少人,便是朱檀,也被他强行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大概是想好了说辞,以为被卖给周彧家的少女才是最重要的证据,就算长宁郡的人告诉他,那少女已经被杀,他也能解释清楚。
于是长宁伯周彧便被寻到了府衙,在朱檀的右手边坐下。
两人一见面,便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最后,裁判大人问起了被长宁侯府买来的姑娘。
然而,周彧接下来的一段话,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甚至有人难以相信。
“聂氏千金,我从未卖给任何人,只是当时记忆出现错误,而那名老牙婆,也没有查出来,与此事无关。”
杨鹏闻言,面色顿时一寒。
杨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要不是杨鹏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早就和周彧理论了,你拿了人家的报酬,却什么都没做。
都察院一怔,还好他有足够的阅历,转头问了一句,又问了一遍,又问了一遍,又问了一遍聂氏和孩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