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对于远在应天府的五叔朱肃,那在心中却是当做无所不能的神明一般崇敬的。先前他欲要出城,打开了第一口锦盒获得了杨鲁的帮助,成功让他规避了阿扎失里的鸿门宴,使得他没有傻傻的落入阿扎失里之手,已经证明了五叔的先见之明。此时,剩下的两口锦盒里,或许真能有解决此时情况的良方。
“五叔给予我的三口锦盒,第一口用于涉足险地,第二口用于绝境求生,第三口,则用于破敌制胜。”
“这破敌,指的便是鞑靼贼子了。先前,见舅舅以鱼饵战术成功伏击了鞑靼,我便以为这第三口锦盒已是用不上了……倒是险些将这第三口锦盒忘了去!”
听闻朱肃果然留下了破敌之法,解缙更是惊喜,忙道:“那还等什么,殿下,且速速将五殿下的锦盒打开。”
“里头的妙策,或许当真能应对如今的局面呢?”
朱雄英亦是振奋,三人忙一同去取了锦盒,到朱雄英院中将那锦盒打开。只见盒中,躺着一封加盖了火漆的书信,朱雄英急急将那信从盒中取出,拆开来捧在了手上观看。
“殿下,如何?”方孝孺在旁急切道:“师尊可有妙方?”
“哈哈哈哈。”却听朱雄英已然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已是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朱雄英大笑道:“五叔此法,果然大妙。”
“想不到我这监军,竟然本就担负着这般的职能……若依此法,鞑靼与阿扎失里,必然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
乌丹城,全宁卫原先所驻扎之地,如今,却是大火熊熊,冲天的火焰仿佛昭示着长生天的愤怒,将这座草原上的城池席卷烧尽。
“太师,城中,总计搜刮出黄金数千两,白银近万,其他车马牛羊更是不可胜数。只一座边陲小城,便如此富裕,这实在是……”
城南十余里处,鞑靼大营,一位头人正向着阿鲁台禀报着在乌丹城中的“斩获”。
阿鲁台眼眸微动,随后故作镇静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已是开始闪烁着贪婪之色,道:“明廷在草原上广置榷场,意图以商利在草原上站稳脚跟。”
“不过,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在这些榷场城中,往往藏着数额巨大的牛羊与财富。”
“只要将这些财富统统劫夺在手,我们就永远不缺补给,就能够越打越强,直至与明廷分庭抗礼。”
“传令下去,让人将牛羊留下一半,其余的一半尽数宰杀,赏赐给草原的勇士们。”
“不用吝惜,等打下了大宁城,牛羊,只会比这座小城更多。”
“不需要留下一些么,毕竟……”那头人有些忧虑。
“缺少牛羊和财富,我们自能够去寻明人去取……那些软弱的明人无法在草原上站稳脚跟,草原,终究还得是我们草原人的。”阿鲁台眯着细长的眼睛说道。
那头人领命而去,阿鲁台亦站起了身,他是鞑靼大军实际的掌权人,各项军务亦是忙的不可开交。此时正想处理下一桩事务,却见帐口帘幕一动,“大汗”本雅失里,穿着一身华贵的裘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