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玄阴星,兹有周朝,便有大,由释儒道魔妖鬼六大势力分别选派各自真人层级的修士参与。手机端而胡屠和周炎口的大,其实不过是妖族大,乃是为周朝大做准备的前戏。
这周朝大也好,妖族大也好,都关乎资源的分配。譬如妖族大,虎族弟子,若是能胜出一两个选手,那么便有许多赏赐,包括功法、丹药,乃至一些特权。而周朝大,则更是关乎甚大。至于究竟怎么个甚大,胡屠和周炎,却是语焉不详。而悟虚的任务,或者说悟虚接下的所托,则是作为一个外援,像后世游戏里面的奶爸一样,以曼陀罗法界全力助攻。
这倒没什么,悟虚觉得,顺路见见世面,助攻一下,跑个龙套,从此天空海阔。
但是,这妖族大,还有一个规定。各妖族参加的弟子,必须在没有真灵修士陪同的情况下,自行到达妖族大之地,天妖峰。这便等于,提前便有了试,便有了争斗,便有了血雨腥风!
按照胡屠和周炎,忽忽悠悠的说法,此去天妖峰,万里之遥,途艰难险阻,怕是有九九八十一难在等着。要知道,妖族之,百兽皆有。那苍茫莽山之栖息着各族妖修·,互有恩怨,加临时起意的纵横捭阖,刀光剑影随时便会浮现,落在众人的项人头之。
悟虚不由有了几分郁闷,这不是坑自己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反正也要出去,还不如多几个伴儿,何况自己先前已经应承了下来,于是便也没有多说。
只是临行之时,那胡屠又领着一个英俊少年前来,说也是虎族刚刚化形的弟子,名字叫做英,也要随着悟虚,还有贲、锐、翼、仲等,一同随行,前往天妖峰。
这一出一出的,悟虚几乎忍无可忍,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
那周炎,在一旁,无市侩地呵呵笑着,取出六颗联络珠,分递给悟虚等人,最后又取出一片玉简,郑重其事地递给悟虚,“此乃莽山地形之图,天妖峰的方位已经标好。”
悟虚袖着手,叹了口气,“贫僧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地图啊。”
周炎,讪笑着,却不言语。这时候,那个依旧站在胡屠身边的叫做英的少年,忽然皱眉,语气带着不耐烦,对着悟虚道,“你是想要点什么东西吧?这个给你!”一挥手,一个黑糊糊的令牌,飞至悟虚面前。
悟虚接在手,略一摩挲感应,心不由大感失望,非金非木的一个圆牌,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罗汉像,背面似乎有字迹,不过已是不可考,试着输入佛门灵气,一丝反应也没有。
那周炎,却趁机,将地图玉简,塞在悟虚手。
悟虚,抬起头来,哭笑不得,怎么着,都有一种被算计,被占便宜的感觉。心当下便有了计较,这途,若是遇到险情,老子才不会真管你们这些徒子徒孙!
出了虎谷,悟虚拿着玉简用神识看了看,略一沉吟,对着贲等说道,“天妖峰,在西北方向极远处,我们又不能太过招摇,一路飞去。我看这莽山,群山连绵。所谓望山跑死马,莫若先沿江而行,反倒快些,还可以顺便一边欣赏两岸山景。”
话音刚落,那周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连声道着“不可不可”,称这江山还险,除非悟虚施展曼陀罗法界,将众虎妖遮掩起来。
悟虚气得没话说,直接祭出曼陀罗法界,将贲等人摄入进去,然后对着周炎说道,“如前辈所愿,贫僧拼着灵气损耗,也要遮掩着他们,来个瞒天过海!”
周炎,老脸一红,随即哈哈大笑,最后,凑到悟虚近前,低声数道,“出了莽山,切记改换容貌和气息。两年之前,外面有你的通缉令。”
悟虚心一惊,正待问个清楚。周炎,却又消失不见。
真的是怀璧其罪,看来很多人还惦记着自己,确切地说,惦记着那九叶青莲灯。悟虚暗暗想着,忽又猛然一惊,这胡屠和周炎,却是没有对自己起歹心,反倒暗维护了自己。如此一想,心里不由又有了几分感激。
既然如此,悟虚左思右想,当即便要改换自己的容貌。孰料,低头一看脚下,水面清澈如镜,不禁又哑然失笑。自己这三年来,不知怎么的,已然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再加,日日与虎为伍,不但脸有横肉,更是隐隐沾染一丝戾气。哪里还是先前的模样和气质?!
悟虚看着水面自己这番印象,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沿岸折了些树木,做成木筏。然后,坐在木筏之,沿着江水,随意漂行。
不一会儿,贲等,便在法界,闹着要出来。悟虚,遂收起法界,将他们放了出来。
他们在虎谷似乎憋得太久,此刻便如脱笼之鸟,一个个混世魔王起来,在木筏,对着两岸,啸叫不已。随后,那个叫英的少年,似乎是个修二代,直接从储物戒取出一件法宝,朝着江一扔,便变作了一艘美轮美奂、珠光宝气的游船来。贲、锐、翼、仲等,纷纷跳船去,又从各自的储物戒取出若干物件,做的,睡的,吃的,喝的。。。。。。可谓居家旅行,一应具备。
悟虚坐在木筏,对着众人笑道,“离开木筏,概莫能助。到时候船有事,贫僧却是难以顾及。”
贲、锐等,却在高大华丽的船,一边取出美酒佳肴,一边齐齐笑道,“大师可不像是苦行僧哦。”
悟虚叹了口气,“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贫僧倒好,却是与尔等这般浪荡公子浪荡行。”拍了拍肚皮,飘然来船,却又对着众虎妖说道,“此乃贼船。”
众虎妖,哈哈大笑。
便有贲,在悟虚施施然落座之后,对着悟虚微微一抱拳,“既然是贼船,大师为何还要来?莫非真的是来点化我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师,不是常常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坐么?”仲,亦在一旁笑道。
悟虚,端起案几的酒杯,饮了一口,抬手轻轻拂了拂,算是以僧袍擦了下嘴巴,悠悠说道,“早知道,尔等化形之后,便得意忘形,不将贫僧放在眼里了,没了大小尊卑。”
贲、锐、翼、仲,都又笑了起来;便是连那个一脸冷漠的英俊少年妖,英,唇角微微一瞥,似乎含笑,又似乎有些不屑。
悟虚,又举起杯,与众虎妖,饮了一口酒,“所谓酒,终究不是荤物。佛门之所以有此一戒,乃是其能醉人,令神志不清。神志不清,便不能定,更谈不后面的慧。”
“佛门的戒定慧。”那一直沉默的英,忽然开口,“既然如此,大师身为佛门人,为何屡屡犯戒?”声音不轻不重,很是沉稳,却显出一丝考究和责难。
悟虚举着酒杯,斜睨了英一眼,然后环顾四周,对着贲、锐、翼、仲四妖说道,“我若饮酒,却不醉,能入定,为何不能饮酒?所谓万法皆空,即是此理。”
“可英听说,大师在虎园之,三天两头都是酩酊大醉,污言秽语,裸奔啸叫!”英,似乎对悟虚在虎园的情况了若指掌,当即冷笑着,字字句句如投枪匕首,要毫不客气地揭穿悟虚的虚伪狡辩。
悟虚,哈哈大笑,复又对着贲、锐、翼、仲四妖说道,扬眉漫声,“人须在事磨,方能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是不饮酒能定,饮酒亦能定,乃至醉亦能定。所谓出世修行,便是如此。”
“一派胡言!”那英,似乎对悟虚颇有成见和敌意,听罢悟虚如此言说,当即冷声清喝,“早闻佛门与儒门人,最是善于高谈阔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这叫做英的少年虎妖,似乎身份尊贵。旁边的贲、锐、翼、仲,都有点无措地看着悟虚,神情之间,似乎希望悟虚不要与之翻脸。因为,之前在虎园之,悟虚有时候是说翻脸翻脸,饮酒之后尤甚。
悟虚微微一笑,对着贲、锐、翼、仲,说道,“吾饮尔等美酒,即与尔等说甚深微妙法,实不足为外人道也。”说罢,便要起身离席。
那个英,见悟虚如此对自己视而不见,白皙的脸庞泛起一丝血色,更加恼怒起来,“且慢,吾有百花虎骨酒一坛。大师若能再回答吾一个问题,这坛酒,便请大师享用!”
悟虚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点头,复又坐下,“这百花虎骨酒,贫僧在虎谷三年,却是未曾听闻。英老弟,可否介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