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姐天资聪慧,听大人讲,她涉猎极广,见识渊博,才气远在世俗士大夫之上,会一点歧黄之道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那为何不让你向潇大人提起呢?你不是说,卓小姐开的方子,连张行泽都夸不绝口吗?”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卓小姐总有她的道理,我们做下属的,也不便过问。”
“唉!不单卓小姐,就是公主,有时我也看不明白,有一阵子,她也将那医书乱翻一气儿,后来还跟波斯公主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再加上花满楼的尚婉清,你不觉得,她们几个好象都有一点怪怪的?一路上她们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好象…好象是在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你还说,要不是秀芳公主和尚婉清,只怕卓小姐早已和潇大人成了百年之好也未可知!”
“我才不信呢!我早就听说,卓小姐和潇大人他俩,谁都不曾提到成亲之事,这不也很奇怪吗?还有罗小姐,她看上去虽然心如止水,远不如当日来洛阳时欢喜模样,可她每次看到潇大人,眼睛里都闪着女子特有的暧昧,再说钱府的钱小姐,病成这般模样,可不都是为了你家大人?这么多女子追着他,日后真的赐了金婚,卓小姐能不能守得住,恐怕,也是个未知数。”
“不要胡说!大人是难得一见的钟情好男儿,他对卓小姐的感情,绝不可能动摇的!”
“或许罢。不过,潇大人倒确实和其他的男子很不一样呢。”
“那是当然。”
“大唐的男子都不在意公共洗浴,可我听说,秦王府众将在洛阳时,大伙儿曾一起相约去澡堂泡澡,潇大人当时死活不去。”
“呵呵,潇大人一向只在自己房中夜深人静时才沐浴,而且,他在卓小姐面前从来都不曾说过一句粗话,更不曾动过粗。若是卓小姐不欢喜,他必定连根头发丝都不会动一下。”
“这世上真的有这般爱惜女子的男子吗?可是,他见了公主玉体转身就走也罢了,听三娘说,中了春药还能守住诱惑不肯乱怀的男子,大约古往今来就数潇大人一个了,连秀宁公主都惊得合不拢嘴,这难道不奇么?除非,除非你家大人根本就是个不好女色的!”
方华“扑哧”一声直笑弯了腰,跺着脚道:“你越说越浑说起来,若是不好女色,他怎么会如此欢喜卓小姐?哈哈,笑死了!”
张霞一怔,是了,自己可不就是胡说?怎么推到最后,得出这个不可能的结论来了?便也笑了,却也狠狠给了方华两拳。
雨琴昏沉中醒来,见到子衣,恍然以为是在梦里,只紧紧握住了子衣的手泪如雨下。
子衣忙唤道:“钱小姐,你现下如何?可有什么需要么?”
“潇公子,你真的……在雨琴身边么?”
子衣心中又升起愧疚,安慰她道:“我在,我在。”
“不,不……”雨琴摇头哽咽道,“我一定又是在做梦,潇公子,雨琴好生念你……”
子衣见她哀怜凄然的神色,痛心道:“钱小姐,我是子衣呵,我从长安回来了,我真的在你身边啊。”
“真的?潇公子,潇公子,真的是你……”雨琴泪眼婆娑地望着子衣,渐渐又昏睡过去。
雨琴怔怔地望着旁边那个枕着床沿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