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霸。”蒲炀淡定地把最后一笔松松点上,“学习能力还行。”
然后在抬手将符纸扔出去的瞬间,听到自己后方的脚步声兀地增大,眼神骤然变冷:“它来了。”
甫一反手,符纸掉了个弯,直接落在来人肩头。
下一秒,“咔嚓”一声,走廊上所有白炽灯被打开,戏曲声如潮水般褪去,蒲炀摸过耳廓,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中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身量极高的青年抬手取下符纸夹在指缝,眉梢微扬:
“你们是谁?”
又分过眼神打量他身后一跪一躺,形态各异的两人,有些疑惑道:“你们没事吧?”
蒲炀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天花板。
可上面只有本色的白,除开少许因久未打扫而落下的蛛网和灰尘没有任何异常,连同平滑光洁的墙壁也在白炽灯下显示自己的稀疏平态。
而刚才所有的遭遇,似乎只是一场假象。
蒲炀摇头,这才分过眼神扫视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二十六七的年纪,眉骨深刻,薄唇笑眼,眼尾松松上挑,笑着看人的时候眼里就盛满了温和,显得很好相处。
再加上这人身高腿长,虚拢一件白大褂,和白皙的肤色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不知怎的,蒲炀看着面前人含蓄上扬的嘴角和停在自己手腕处的眼神,顾虑横生。
但那对付煞的符纸对这人没用,蒲炀对自己说。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上的银锁链往上拉,遮在袖口之下,朝面前的青年点头:“他们走路不小心,摔了。”
讲道理,能平地摔成那样,鬼都不信。
这人估计也不相信,但还是很给面子并且敷衍地点了下头:“这样。”
后面一老一小相互搀扶着起来,心有余悸,福禄寿虚弱地抬起头,等看清面前的人时惊叫出口:“燕老师!”
燕老师也看清了这个刚才满地打滚的学生,语气里带着讶然:“福禄寿?”
泰宁扶着老腰哎了一声,还有心情搭话:“你们认识?”
“这我物化老师啊,燕南,”福禄寿很自觉地当上介绍人,“幽默风趣长得帅,课也讲得好,我们专业那些小姑娘可喜欢他了。”
他又指着蒲炀对燕南道:“这……我老大,蒲炀,当老板的。”
“这位……”福禄寿和泰宁也不太熟,摸了摸头,“大爷你做什么的啊?”
泰宁下巴微抬,斜睨了面前的小年轻一眼,自觉带上“我吃过的饭比你走的路还多”的自豪,端起了架子:“鄙人姓泰,泰宁市非物质文化民间风俗传承人,泰宁。”
蒲炀淡淡扫了旁边年迈的传承人一眼:“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