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绵差点想端起桌面上的茶水甩过去。
“易先生,切忌脑子想太多了。”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瓷杯,眼神淡漠的看了看桌面上那封信,嗤笑:“仅凭一封信就想把孩子带走?未免太天真。”
她抿了抿唇,“易先生,名义上我算是孩子们的大姨。”
“全凭你一张嘴说的大姨?”
“易先生!我有证据!”
“这些东西,在法律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一个名义上的‘大姨’和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也没想过要打赢这场官司,只是想逼迫易铖奕给出一天的探视权。
“你不怕我告诉媒体吗?”
“比如?”
她咬牙,“比如当年楚眠的杀人案是冤假错案,而你参与其中。”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你查到了什么。”
“略有苗头,就看易先生想怎么办了,我只是想要每周一天的探视权。”
易铖奕思索一会,刚要开口,就听到争吵声。
“让开!我要进去!”
“别碰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铖奕在里面吗?”
“铖奕!”
是莫思悦的声音。
打断了两人剑拔嚣张的气氛。
而门外莫思悦的确强行冲进来了,毕竟保镖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可当莫思悦看见里面单独的两人时,脸色一下子惨白了,却还挤出一抹笑容,“铖奕,你们在干嘛呢?”
那神态,颇像抓奸在床。
易铖奕有些不悦,“有事吗?”
“有事,我们追查到了河西的行踪,我立刻来告诉你了!”
这话立刻令楚绵绵的脸色一变,用尽力气才保持平静。
河西?!
怎么又和河西有关系?!
这个莫思悦也参与其中吗?
“铖奕,我们要快点行动,不然我担心又被他跑了。”
易铖奕站起身,眼神锐利,“走。”甚至连多看楚绵绵一眼都没有,便离开了。
莫思悦心中得意,略有嚣张的扫了楚绵绵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楚绵绵想跟上去追问河西的事情,“易先生,等等!”
她还没追上,就被莫思悦拉住了手臂,语气不善的说:“小姐,你最好识趣点,人,贵在有廉耻心,不属于你的就不要惦记着。”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臂都被抓红了,这人是半点都不客气。
她冷冷一笑,用力抽出手臂,“莫小姐,属于你的谁都抢不走,能抢走的,就和你无缘,不该强求的人是你罢了。”
“你!”
楚绵绵潇洒离开,留下莫思悦气得跺脚。
……
但这个小插曲令楚绵绵有些上心。
当年她察觉到大叔是河西后,就察觉到对方有目的寻找什么,而她和大叔联系上后,被莫名其妙的牵扯到凶杀案,送进监狱。
她‘死’在监狱里都没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初和她通讯的大叔,是真的大叔吗?
可惜,大叔失忆了,忘记她也忘记当年的事。
这个谜题注定没有答案了。
还有现在看来,这个莫思悦也不干净。
她只查到了纪锦州和当年的事相关,倒是差点放过了这个莫思悦。
思绪逐渐混乱起来,她有些头疼,忽然接到了楚江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