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样,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且长命百岁的人类。
其他人也没表示出反对,秦乌只淡淡“嗯”了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身姿也依旧挺拔,从时黎知躲开他的手之后,他就换到床边的地板上坐着了。
粗略扫过那双直视前方的、沉静的碧绿眼眸,时黎知总觉得,秦乌现在像是在出神、思索着什么。
但也只是他的直觉,他垂下眼睫,觉得是错觉的可能性更大。
入夜,时黎知与秦乌分隔床两边躺着,他侧身面向窗户那边的墙壁。
凝神听着墙外的动静,每天晚上都差不多,江平基地的休息时间很晚。
要到半夜十二点多,活动的声音才会完全消失。
一个月前拜托领路人拿来的手电和手表此刻正揣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隔着衣料能摸到个大致轮廓,他右手按着心脏,左手摸着手电的轮廓,慢慢平复了心跳。
细微的指针跳动的声音一下下搔刮着他的耳膜。
一下,两下…十下,就现在了!
“秦队长……”时黎知翻身想说时间到了。
却被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吓了一跳。
怎么…什么时候靠他这么近了!
“为什么不叫我秦乌了?”
低沉的声音质问着时黎知,他的身后就是狭小的窗户,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圆。
因为时黎知能清楚地看见秦乌眼里泛出的幽绿的光,更像狼了。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危莉说的“队长身上有股很危险的气势”。
“……你不觉得,叫秦队长更能彰显你身为队长的威严吗?”
时黎知明知道这不是他们现在该聊的“正事”,但他居然有些舍不得转移话题。
“你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吗?”秦乌问的是他的想法,而不是听他讲队长该怎样才有威严。
那不然呢?时黎知抿唇,他不服气地睁大那双桃花眼,倔强地跟秦乌对视。
他不说队长威严,难道要说,他在秦乌亲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真的想过,秦乌是不是对他有感觉吗?
要是真这么说了,那他成什么人了,他没有沾染直男的想法,此刻也是真诚地希望秦乌不要随便来触碰他。
越想越生气,时黎知是这么想的,他也真这样说了:
“秦乌,你不能仗着你是队长的身份,就对队员没有距离感,我是可以喜欢男人的,但是你不能。”
时黎知语速稍慢,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