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已经投了,辽西将门也投了,咱们还坚持什么?”
“这......”祖宽闻言一愣,不由不敢置信道,“他许诺了什么?”
“什么都没许诺!”祖大乐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威震天下的辽西将门,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凭什么?”祖宽不由声音大了起来。
“就凭人家不依赖辽西将门一兵一卒,歼灭后金十万精锐,阵斩虏酋洪太及麾下名王阿济格、济尔哈朗、豪格一干人等。”祖大乐面带讥讽道。
“好吧,他却是有这个本钱!”祖宽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他虽然明面是是祖家的一个家奴,实际上却是一个职业武士,或者说骑士。
他和广大辽西精锐一样,自小学习武艺、骑马、射箭以及兵书战阵等军事技能,为得就是用身家性命搏一场富贵。
依照他们的心思,天下兵马大抵如此了。
谁曾想,还是一个洪太横空出世,打得辽西将门损失惨重。
然后,又有一个张顺,直接打得后金国家家戴孝、户户披麻,几乎一战而灭其国。
在如此强烈的对比面前,他们这大半辈子的奋斗却好似一个笑话。
“降了吧,降了吧,天意如此,人何以堪!”祖宽不由长叹一声,取下了头上的头盔,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中都没了!”当钱谦益亲自赶到淮安城之时,漕运总兵刘泽清正在布防,准备和沿河而下的洪承畴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这个不敢置信的消息。
“是的,是的凤阳城没了,南京城也危在旦夕!”钱谦益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据闻,当日舜王殿下赶到徐州,千年以降,不曾有变化的云龙山突现祥云,呈五彩,俄而幻化为龙。徐州城上下哪里还有战心?遂降舜王。”
“舜王既得徐州,倍道兼行,奇袭凤阳。杨嗣昌猝不及防,又失人心,一战而亡!”
“罢了,罢了,大势如此,我又能如何?”那刘泽清本就不是忠义之臣,闻言不由长叹一声,直接下令道。
“晓谕全军,改旗易帜,恭迎舜王麾下兵马入城。”
“淮安降了?”当洪承畴带领义军主力沿着大运河南下,赶到淮安城外准备大干一场之际,不意淮安府径直投降了。
“是的,如今某觍为舜王书记,已经依照殿下之命,劝降此城,还请洪督师不要轻动刀戈才是。”钱谦益不由笑道。
“你......”洪承畴自度知兵,不意先为张顺所破,不得已而降。
好容易又被张顺委以重任,结果受限于义军战略,胜了杨嗣昌一场,却也不干不脆,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本来他以为这一仗,自己终有有大展神威的几乎,万万没想到淮安府竟然兵不血刃的降了,只把他肚子里憋了一股恶气。
“洪帅勿恼,某倒有一计,保管你立场大功。”待到洪承畴气鼓鼓的进了淮安城,那刘泽清眼见洪承畴不甚高兴,不由连忙献计道。
“汝有何计?”洪承畴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快的问道。
“某觍为漕运总兵,麾下亦多船只。”刘泽清闻言笑道。
“由此往南,正是扬州。那兵部尚书史可法本不知兵,安能守此大城?”
“如今趁着淮安府消息不曾传递过去,洪帅若能趁机袭而取之,必得殿下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