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不由硕讬却冷笑道,“礼烈亲王乃我生父,我如何能做出坑害自己生父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诸位莫要挑拨我父子关系,不如休怪我军法行事!”
众人闻言心底一寒,顿时明白这硕讬要置代善死地,不由大惊失色。
“你休得以虚词诳我,今坐视礼烈亲王成败,究竟意欲何为?”早有人按捺不住,不由跳将出来道。
“我意欲何为?”硕讬不由反问道,“诸位以为,以我五千之数,如何做得到既要守城,又要救出河对岸大军?”
硕讬此话一出,顿时众人哑口无声。
如今代善手里只有七八千之数,而当面“顺贼”至少有两万之数,如何抵挡得住?
“那......那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理不成?”有人不服气道。
“谁说我要坐视不理了?喏......我们的援军不是到了吗?”本来硕讬想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之语,不意遥遥的望见西面出现了大队人马的踪迹,不由顺手一指道。
“咦?那是......那是陛下携带的主力?”众人先是一愣,待那人马稍近,这才看清楚了旗号。
“没错,那是我们的援军赶来了!”硕讬有几分失魂落魄道。
本来他还想借此机会除去代善,万万没想到多铎竟然在关键时刻赶了过来。
原来这多铎先于义军数日出发,距离辽阳并不甚远,只是因为被义军水师焚烧了浮桥,故而迟迟不得渡河。
如此废了三五日功夫,却终于让多铎找到了对付义军“火船”战术的办法。
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芦苇编织的浮桥上覆上泥土。
这样就可以在义军“火船”引燃浮桥之前,把“火船”及时推开。
如此这般,不知又废了多少功夫,多铎这才带领麾下四万大军渡过了辽河,倍道兼行向辽阳城赶来。
“快,快,马上就赶到了辽阳城!”多铎一脸疲惫的骑着“花马”,催促着士卒往前赶。
虽然不知道辽阳城外的战况如此,但是耽误了这许多功夫,他已经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船,快看,那有船!”而就在后金大军先前快速向前行进之际,突然有几艘战船出现在太子河上。
“不好,是‘顺贼’的船!”多铎见状一愣,不由连忙提醒道,“快,派人盯起来!”
后金不是没有水师,但是装备基本上以民船为主。
像这种全副武装的战船,唯有义军和明军拥有。
如今明军远在天边,那么近在眼前的恐怕也只有“顺贼”一家。
“怎么办?如今形势不明,是不是先探查明白,再作计较?”左右见状,不由开口问道。
“这......”多铎一时间也举棋不定。
现在赶到是赶到了辽阳城下,但是究竟如何形势,他也不大明白。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快看,旗语,东京城上的旗语!”
多铎闻言一愣,连忙向南面东京城上望去,却见一面大旗不停的摆动。
“城上说的是什么?”他连忙开口问道。
“启奏陛下,城上......城上说我军与‘顺贼’鏖战,请求尽快救援!”那斥候认真观察了半天,这才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什么?快,快派遣斥候前去探查。其他人整顿人马,准备应战!”多铎闻言一愣,连忙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