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经过士卒多番寻访打捞,已经在太子河里打捞出来李夫人和孔廷训两人的尸首!”辽阳司衙之中,有亲信向黄得功汇报道。
“哦,死了?怎么死的?”黄得功皱了皱眉头,不由开口问道。
这李氏和孔廷训二人都生长于东江镇,若说没有一番水性在身,哪个肯信?
这大江大海都过来了,结果在一个小河沟里淹死了?
“淹死的,准确的说是被孔廷训那厮害死的!”那亲信回答道。
“此话怎讲?”此话一出,不要说黄得功,就连李延庚都愣住了。
“我们打捞上来的时候,发现孔廷训那厮身上裹了一身厚重的棉甲,双手又死死的拽住了李夫人!”那亲信冷笑道。
“这样啊!”黄得功眉头紧锁,和李延庚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是明白人,顿时明白这孔廷训和李夫人为何出事了。
原来这孔廷训贪生怕死,故而罩了一身厚重的棉甲。
只是他千料万料,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落水。
他那一身救命用的厚棉甲,一旦沾了水,那就成了索命的阎王。
刚巧这厮水性又不太好眼见就要沉下去,一命呜呼。
好巧不巧,刚好被落水的李夫人看到了。
这李夫人虽然并不是他的生母,但是也知道家中没了男人,这孔家恐怕要完。
于是,她便游过去,准备救他。
只是这李夫人却不知将死之人,会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刚一游过去,不但没有来得及营救这孔廷训,反倒被孔廷训那李夫人本来打算救他,结果反倒被他拖了下去,一起淹死了。
“这怎么办?要报上去吗?”李延庚皱了皱眉头,不由出声问道。
先不说两人与那白夫人、孔四贞的约定,但凡这个消息传出去,就会引起刚刚投降的“天佑兵”的骚动。
“没事儿,这事儿谁也不许往外说,等会儿我去找那赵良栋,让他用船赶来把尸首送往京师,请殿下定夺!”黄得功沉吟了片刻道。
那黄得功、李延庚本以为这孔延训和李夫人二人常年混迹于东江,想必水性是极好的。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世界上竟会有如此凑巧之事,一死死俩,死的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只是他们这一死不要紧,倒让黄得功、李延庚两人作了难。
如果说先前不曾将白夫人和孔四贞两人献与“舜王”,莫说这两个人,哪怕他们把白夫人一干人折磨致死。
顶多被张顺责罚几句,依旧短不了他们的功劳。
现在则不然,这两女已经送给“舜王玩耍”,万一日久生情,趁机吹一吹枕头风,恐怕反坏了自家性命。
“这……这能行吗?”李延庚犹豫了一下,隐晦的提醒道。
“没问题!”那黄得功虽然心里怂的很,表面上却正义凛然的回答道。
“这李夫人、孔廷训二人乃是落水而死,与我等无干。那舜王殿下见过多少女人,岂会为其所惑?”
李延庚一听,心道:也是,这舜王好色之名传遍天下,想必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这白夫人和孔四贞两女虽然出色,也不能将其迷得晕头转向。
想到此处,那李延庚不由点了点头道:“黄兄所言甚是,当务之急理当将尸首运回京师,由殿下处理此事。”
两人计较已定,这才派人去请天津总兵赵良栋。
只是没想到天津总兵赵良栋还未请过来,倒是又探子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何事慌张?”黄得功心里一个咯噔,不要连忙开口问道。
“鞑子……鞑子来了,约莫有五六千人,从正北而来,看样子准备占据东京城!”那探子连忙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