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殿下,罪妾躲......躲在床上不出声就是了......”白夫人弱弱的建议道。
依照舜王道身份和地位,世界上还有人敢掀开他的被窝查看不成?
“你们却不知我这个婆娘,最喜欢大早上掀我的被窝!”张顺不由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啊?”白夫人和孔四贞闻言大吃一惊,正待要穿衣。
不意这时马英娘却等不及了,只听见“扑通”一声,房门就被她一脚踹开。
然后,马英娘一边大摇大摆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一边奇怪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半天不给我开门!”
“呃......是这样,你......你又多了两个姐妹,我......好吧,如你所见!”本来张顺还想说几句谎话,湖弄她一下,结果他一看到她鼻子灵敏的嗅了嗅,就选择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法。
“张顺!”马英娘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不由扔了饭菜上前一把扭住了他。
“英娘,你听我......你听我解释啊!”眼看她没有把饭菜砸上来,松了口气之余,张顺眼珠子不由骨碌碌一转道。
“解释?我要什么解释!有什么借口,你和姐妹们说吧!”马英娘气极而笑,就要夺门而出,喊来其他婆娘。
“慢着!”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马英娘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颇为美艳凌厉的女子一脸威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听她开口质问道:“圣人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为妻纲。你身为殿下妻子,一不能助他广纳妻妾,繁衍子嗣,可谓善妒;二不能柔顺温恭,以下犯上,可谓悍矣!”
“汝既悍且妒,可以出矣......”
“你教我怎么做妇人?”马英娘差点被她气乐了,不由反唇相讥道,“你自个还是先穿上衣裳吧!”
“圣人还说,礼仪之始,在于正衣冠。”
“你身为一妇人,赤身裸体出现在其他男子室内,究竟有何面目,说出这般话来!”
这白氏素来精明能干,颐指气使惯了,万万没想到竟被马英娘一顿抢白,羞的不由掩面而走。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只错我一人,你又冲她撒什么气!”张顺倒是敢作敢当,眼见马英娘怒气未消,连忙挺身而出道。
“哟,哟,你倒是敢作敢当,那么你就给姐妹们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吧?”马英娘见张顺护着他,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经过马英娘这般折腾,早惊得一众婆娘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大早上这是吵什么呢?”红娘子在众女之中颇有威信,不由率先开口问道。
“你问他,这个下流坯子!”马英娘气的根本不想说话。
“呃.......”张顺站了出来,扫视了一圈,只见大的大小的小,围了一圈自己的婆娘。
有的面带不屑,有的神色自若,有的一脸疑惑,有的则老神在在。
最可气的是高桂英和李香两个,竟然还搬了一条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做在那里嗑着瓜子,准备看戏。
张顺顿时心思百转,暗自琢磨着还有哪个理由不曾用过。
“殿下,李将军来信,孔府衍圣公降于义军,并上表文一封!”就在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门外适时响起了高起潜道声音。
“好,非常好!待本王收拾下,再传你进来!”张顺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暗道:多亏了高起潜,本王这是又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