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不如由下官亲自走一遭......”思来想去,好容易让张凤翼想出了一个“不粘锅”的法子。
你要文攻,我就武斗;你要救援庆成王,我就扩大化!
你不是要救吗?
那好,我就把我麾下这万余援军带走,看你怎么办!
朱燮元闻言一愣,哪里想到宣大总督张凤翼还有这种急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呵呵,如今形势,关键之处只在太原。”朱燮元不由摇头苦笑道,“汾州虽急,非大关节之处。”
“此事只需派一员偏将即可,能守则守,不能守则走。只要能救下庆成王殿下,便是大功,何须劳烦张军门大驾?”
“这......那不知督师以为何人处置此事为佳?”张凤翼冷冷一笑,不由反问道。
得了,这皮球又踢了回来。
朱燮元扭头看看这个,扭头看看那个,只见一个个不是扭头看向他处,就是低头看着脚尖,根本没有接话的意图。
好吧,这锅还得只见背。
朱燮元只好干咳了一声,提议道:“今天总监入城之时,那参将唐通果敢英勇,又得总监赞叹,可堪大任,不若就派此人前往?”
“咱家只是一个中人素不知兵,一切单凭督师安排就是!”高起潜不由笑道。
“那你们的意思呢?”朱燮元面带嘲讽,又向张凤翼、叶廷桂、王世仁和李国樑一干人等望去。
“我等皆无异议,单凭督师做主!”一干人等齐声应道。
“好,好,你们倒是好生齐心!”朱燮元嘲讽了一句,只好下令道,“那就让参将唐通带一营人马前往汾州去吧!”
原来这唐通虽然“百战起家”,终究在朝中实则没有背景。
这朱燮元表面上委以“重任”,实则是个大坑。
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如今敌情不明,朱燮元贸然命其出击无异议弃之。
只是唐通人微言薄,自然只能领命行事。
只是且不说唐通如何行事,且说那义军北路军左帅张三百离了绥德吴堡县,渡过黄河,一路抵达汾州府境内。
明军守军猝不及防,连失了临县、宁乡、石楼等地,围困永宁州城。
本来义军还要等待“擎天大将军炮”渡河然后轰击州城,不曾想却从攻打石楼的蔺养成那里得知昭德将军张凤仪正在隰州的消息。
张三百灵机一动,便命官抚民继续围攻宁乡,自己书信一封,邀张凤仪围攻汾州府城。
那张凤仪不愧是张顺身边最特殊之人,竟早带领麾下“白杆兵”,连破太平、乡宁、吉州、大宁和隰州等地。
当她接到张三百的书信以后,深以为然。
遂独留罗尚文一营三千人马驻守隰州,自率七千“白杆兵”翻山越岭于外张三百会于永宁。
然而再转而向西,越过吕梁山脉,直驱汾州城外。
那汾州知府、汾州卫指挥使以及驻在汾州的晋藩庆成王三人不由大惊失色,这才有了向朱燮元求援之事。
只是这些人只是一味催促,却不知张三百、张凤仪手中并无攻城重炮,其实明军若是死守下去,只能束手无策。
只可惜这三人并不知兵,只是惊慌失措,反倒露出了破绽。